“姑娘咱這車到不了嘙天鎮,你給多少錢都不行。那地方...姑娘你還是聽句勸,去哪兒都別去嘙天鎮!”距離鼠城八百裏之外,有一個城鎮名為躍馬。躍馬城的車行門口,有一個麵罩著黑紗的姑娘,正在跟車把式商議著什麼。
“那,最遠你能將我送到哪裏?”那姑娘左右看了看,然後問那車把式。
“最遠呐,也就能將姑娘送到香檀鎮咯。到了那裏,姑娘可以看看有沒有人願意送你去嘙天!不過這路費,姑娘可得先付了才行。”車把式見那姑娘執意要去嘙天,也就不再勸她。
“這些是車錢,有勞車把式了!”姑娘倒也大方,轉手摸出一塊金子塞進了車把式的手裏。
“姑娘,你去嘙天,是去祭祖的吧?我跑了數百年車,可還是頭一回見年輕人往那邊去的!”馬車上了路,經過城門的時候,那些守衛還仔仔細細的將其檢查了一遍。甚至於連姑娘臉上的麵紗,都被他們給撩起來看了看。出城之後,那車把式有一句每一句的開始跟姑娘攀談起來。從這裏去香檀,馬不停蹄要走三天。如果算上中途住店休息的時間,前後得六天才能抵達香檀鎮。路上如果不找點話題聊聊,那麼這個旅程將會是非常乏味的。
“祭祖?”那姑娘靠坐在車裏,手裏拿著個水囊喝了幾口反問道。她不明白,為何車把式會把她跟祭祖這種事情聯係到一起。
“莫非不是?這麼看來,姑娘是頭一回去嘙天吧?反正這路上呢,還得走五六天。在抵達香檀之前,你要是反悔了,咱們隨時都能回去!”車把式聞言回頭看了看姑娘,然後搖搖頭說道。在他看來,這一準又是一個大戶人家閑得胯疼的小姐,想要私自出門找找刺激。
“大叔,你幾次三番阻止我去嘙天,到底是為什麼啊?”姑娘將水囊拿在手裏把玩著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嘙天鎮這地方啊,在很久以前是叫破天鎮的。後來,也不知道因為個啥,一夜之間全鎮被殺得雞犬不留。有人尋思著,這是不是鎮子的名字犯了啥忌諱,引來了天譴。所以呢,十裏八鄉的人之後隻要一提起破天鎮來,就下意識的避諱著稱呼它為嘙天鎮了。久而久之,這破天鎮的本名,反而沒有幾個人知道了!”車把式見姑娘問起,當時就有些自得的在那說道。
“破天鎮!這名字可真夠響亮的!”姑娘聞言一笑道。
“可不是麼,敢取這個名字,當年鎮上的人也是夠狂妄的。據說,鎮上的人是被一道白色的光給殺死的。那光往人身上一過,整個人就那麼被切割成了數百塊碎肉。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啊!”車把式說話的時候,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