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繼續,今天收獲不小,待會跟你細說!”程昱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磅礴的真力收斂到輪盤之內對宿嫣然說道。
“公子今日可是又有感悟?”程昱告別宿嫣然,來到自己的宅院內準備洗漱。春桃輕步相隨,然後親力親為替他準備著洗澡水和需要更換的衣物。
“你察覺到了?”程昱雙目之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問春桃。
“公子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是一柄可破萬敵的神兵一般。隻是春桃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春桃伸手在浴桶裏試了試水溫,然後將皂角和毛巾拿到旁邊說道。
“實話實說就是。”程昱坐到桌邊,倒了杯茶水喝下去。
“公子讓春桃感覺到害怕,以前的公子是一個溫潤和善的人。可是今日的公子,卻充滿了侵略性。就好像,隨時都要殺人那般的感覺。尤其是公子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春桃將窗戶掩上,又為程昱拿來了木屐。隨後她走到門口,頓了頓對程昱說道。
“侵略性?有嗎?”程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後走到鏡子跟前看著自己的臉。
“公子請沐浴,稍後春桃再來服侍。”春桃將門掩上,隔著門對程昱招呼著。
“春桃是這麼對你說的?”洗漱一番,又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程昱來到了青丘宮內,宿嫣然手頭的雜事還沒有處理完。他就那麼陪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忙著自己的事情。等到宿嫣然放下手裏的筆,程昱將春桃剛才的那番話轉述給了她。他想知道,自己的改變是隻有春桃看得出來,還是連宿嫣然都這麼認為。
“男兒立世,銳利一些又有何妨。哥哥如今就是要做一柄藏於鞘中的利劍,等閑不出,出必克敵製勝!”跟春桃不同,宿嫣然倒是不覺得一個男人帶有侵略性有什麼不好。隻要這種侵略性不對身邊的人使用,對敵人盡管侵略便是。
“這麼說來,我還真的是有了些變化!”程昱摸摸自己的臉頰輕聲道。
“昨日開山,你倒是又有了長進。”程昱的變化,被張斷崖看在了眼裏。
“你這小子,就是個為修行而生的人。好好努力,將來你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說不得這千裏青丘,將來會以你為榮。”張斷崖拍拍程昱的肩膀,帶他來到那處削平的山頂說道。
“砰!”張斷崖遙遙對著青丘宮門前那尊程昱跟宿嫣然的雕像一揮手,雕像連根而起,隨後落在了山頂的正中位置。
“天宮有問道,青丘有朝宗。此處,便命名為朝宗雲海。今後青丘不分內城外城,但凡我門內子弟,入門後必來朝宗。”張斷崖抓取一方巨石,抬手在上邊刻下了朝宗雲海四個大字。隨著石碑被安置在雕像旁邊,一抹浮雲繚繞而過。兩人站在那裏,看著繞身而走的浮雲,頓覺身處於仙境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