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規矩,酒今天換一換,就要一品沉香吧。太烈的酒,她喝不慣。”柳浪背手前行,走到樓梯口,停下腳步對跟在身後伺候著的掌櫃吩咐道。
“原來你是這裏的常客,還騙我說隻是一處小酒肆,卻原來是這麼大一家酒樓。”苗鳶落後幾步,深深看著柳浪的背影遲疑片刻。然後仿佛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緊趕了兩步來到柳浪身邊道。
“對於柳大公子來說,小店確實隻能算是小酒肆。小姐裏邊請!”掌櫃的聞言開口笑道。將二人領到最靠裏的那間包廂門口,他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讓到一邊說道。屋內懸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這讓這間包廂不用火燭,裏邊也能纖毫畢現。包廂分裏外兩間,外間是用來飲酒之處,而裏間卻是擺放著一張床,窗前還有一個腰形的大浴桶。
“坐,掌櫃的先上一壺茶來。今夜我住這裏,稍後讓人送兩套衣裳給她替換。”柳浪走到窗邊,伸手將窗戶推開半扇道。
“稍後鄙人親自去辦便是,不知小姐對顏色上有什麼偏好?”掌櫃的聞言連忙躬身問道。
“你做主便是,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會錯。”苗鳶從來沒有買過成衣,她的衣服,都是部落裏的阿媽們紡織做成的。聞言不由猶豫了起來,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應該選什麼顏色。見狀,柳浪對那掌櫃的擺手說道。
“稍後酒菜便來,鄙人現在就去為小姐挑選衣裳。”掌櫃的開店,做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營生。他不露聲色的將眼神在苗鳶身上掃了掃,隨後將尺碼記在心裏道。
“你剛才說話,比之前的娘娘腔可威風多了。”等掌櫃的走後,苗鳶看看柳浪說道。
“娘娘腔?哈哈哈哈!你不懂何為隨心所欲。我高興做男相或者扮女相,全由得我的心情來定。人生在世,事事顧忌他人所想,活得多累?人生是我們的,而不是他們的。”柳浪還是頭一次聽人當麵說他娘娘腔,聞言楞了楞,然後居然開口笑了起來。
“你的膽子確實不小。知道嗎?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當麵說我娘娘腔的人!”柳浪笑罷,接著對苗鳶說道。
“在我之前還有誰?”苗鳶起身為柳浪斟滿了茶杯問道。
“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資格讓人提起的。”柳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
“你殺了他?”苗鳶頓了頓追問道。
“咻...”柳浪的指甲輕輕一彈,一道劍芒削落了苗鳶的頭飾讓她的秀發披撒下來。
“大好的頭顱,就這麼被我給...”柳浪看看色變的苗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