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有種感覺,好像自己忘了很多事情一樣呢?”白玉郎睜開雙眼,將折扇一合說道。
“公子日理萬機,天機殿上下事無巨細都要操心,這腦子時而恍惚,也是正常的。公子,不如給自己放幾天假。將事情交給下邊的人去做,出門放鬆幾天或許就沒這樣的感覺了!”馮善躬身答道。
“父親將基業交給我打點,我哪裏敢稍有懈怠。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是該讓自己放鬆放鬆了。走,陪我去我娘那裏坐坐!”白玉郎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後站起身來道。
“是,夫人若是見到公子前去,心裏必定是歡喜的。”馮善躬身隨在白玉郎身側道。
“嗯,隻有去我娘那裏,我才覺得安心。”白玉郎背手邁步道。
“娘,你又做針線做什麼?缺什麼告訴兒子一聲,兒子讓人給你買便是了。”來到了尹春花的住處,老遠白玉郎就看見她在花園中垂頭做著針線活兒。幾步走過去,一把接下了尹春花手裏的針線道。
“天兒慢慢冷了,娘想給你做一件坎肩。外頭賣的,總歸沒有自己做的結實耐穿。你不在殿內處理事情,跑娘這裏偷懶來了?”尹春花白了白玉郎一眼,隨後從笸籮裏拿出一把尺子,在他肩頭丈量了起來道。
“夫人可錯怪公子了呢,公子將公事辦完,心裏忽然想起夫人來,這才前來探望的。”一旁的馮善笑著插話道。
“就你向著你家公子,小馮子,話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著成個家什麼的?要是看上哪個姑娘了,盡管跟我說,我去給你說媒!”尹春花將尺子在馮善頭頂敲打了一記笑道。
“成家?小的可沒想那麼遠。小的就想陪著公子,等公子拿了這天下,到時候再去想成家的事情。公子不成功,小人不成家!”馮善佯裝很痛的樣子,抬手撫摸著頭頂答道。
“他這張嘴,如今越來越油滑了。去,沏壺茶水過來,別在這裏杵著礙眼。”白玉郎提了提袍服下擺,坐到桌前圓凳上說道。馮善聞言對尹春花行了一禮,隨後躬身朝著院子外頭走去。
“你爹最近也不知道怎地了,終日就在聖地裏閉關。你們爺倆,一個閉關,一個忙於殿內事物,想見你們一麵都難。”等馮善走後,尹春花這才對白玉郎抱怨了兩句。父子兩個各忙各的,這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的樣子。
“娘是想爹了,過幾日,兒子去聖地問問爹,看看他何時出來。”白玉郎伸手,將尹春花頭上的步搖扶了扶正道。
“轟隆隆...”母子兩人正在說話間,忽然就聽天機殿方向傳來一陣轟鳴。
“公子,公子...”白玉郎起身剛打算招人來問,就見魔禮海倉皇而來。
“慌什麼?天塌不了!”白玉郎衝魔禮海一瞪眼,隨後向他打了個眼色道。
“是!”魔禮海聞言將臉上的惶急之色斂去,對尹春花施了一禮,這才跟隨在白玉郎身後朝院子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