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應你!”白玉京伸手摸了摸白公子的頭,隨後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道。
“謝謝父親!”白公子對白玉京深施一禮。
“喝掉這杯水,它會讓你少些痛苦。睡一覺,醒來之後便又是一個新的人生。”白玉京欣慰的點點頭道。這句父親,時隔千年之後,再一次從白公子嘴裏喊了出來。
“我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孩兒想將他留在身邊。”將水杯送到嘴邊,白公子想起了馮善來。
“我知道,你放心睡吧,醒來之後,你將擁有很多東西!”白玉京輕拍了拍白公子的臉頰說道。白公子聞言,不再猶豫,一口氣將杯子裏的水全都喝了下去。不管白玉京說的是真是假,事到如今,頂多就是一死。白公子的心裏念頭方起,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公子,咱該起了!”白公子覺得自己的頭很沉,似乎是昨晚上做了一宿的夢,導致自己並沒有睡得太好。隱約中,他聽見自己的貼身小廝馮善在耳邊說著話。
“馮善,你這廝昨夜也不知道替我擋擋酒!”白公子睡眼惺忪的開口說道。
“公子跟幾位統領喝酒,小人哪裏插得上話。”馮善轉身從倒滿了熱水的盆裏拈出一條毛巾來,齜牙咧嘴的將其擰幹後覆蓋在白公子的臉上道。毛巾有些燙,上邊滾滾的熱氣讓白公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魔禮海那廝最狡詐,每次喝酒都是先推脫不能喝,喝到最後就屬他鬧騰得最凶。二回,咱們倆得合計著把他也灌翻一次才行。”白公子待到自己完全清醒過來,一個翻身從床下下地道。
“昨夜醉成那般,這才一起床就又惦記著飲酒。”虛掩著的房門被人推開,尹春花麵帶嗔怪的打門外走了進來道。
“娘,這不是兒子跟統領們聯絡感情麼?我爹呢?今天你怎麼沒有陪他賞花?”白公子接過馮善遞來的水杯和青鹽,就著手裏的鬃毛刷呼哧呼哧刷著牙道。
“他呀,今兒個說是忙,我就不去礙眼了!”尹春花身穿著一襲淺紅色的長裙,鬢角處紮著一朵粉色的花兒,說話間還抬手去扶了扶,生怕那花兒掉落下來。
“我爹如今可是清閑,他把天機殿交給我去打點,自己卻整天窩在聖地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白公子呼嚕嚕漱著口,噗一聲將水噴出門外道。
“你爹是要鍛煉你,他可沒你清閑!”尹春花白了白公子一眼,伸手在他腦門上杵了一指頭道。
“開個玩笑嘛娘,我爹也不知道哪兒好,居然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的。”白公子整理著身上的衣衫笑道。
“趕緊滾去辦事,還調侃起你娘來了!”尹春花擰了白公子一把對他嗔道。
“參見白公子!”白公子手裏搖著折扇,緩步來到了天機殿內。馮善緊隨其後,伺候著他坐上了殿內正中最高處的那張椅子。待他坐定,魔禮海才率領眾人高聲參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