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放心吧!”白玉郎搖搖頭答道。見他神色坦然,魔禮海心裏這才安定了下去。
“娘!”打營裏出來,去準備了一些糕點,白玉郎帶著馮善直接就去囚禁尹春花的那處石山上。來到牢籠跟前,他看著正背身梳頭的尹春花屈膝跪倒道。尹春花手裏的梳子一頓,隨後轉身回頭看著被阻隔在柵欄外的白玉郎。她嘴角扯了扯,想要笑,可是眼中的淚珠卻是滾落了下來。
“快起來讓我看看!”將梳子一扔,也不管自己披頭散發的樣子。尹春花快步走過去,雙臂探出柵欄扶住白玉郎的胳膊道。
“瘦了,精神了!”白玉郎起身站在尹春花麵前,任由她的雙手在自己臉頰上撫摸著。半晌,尹春花替他整了整身上甲胄道。
“馮善,把點心拿給我娘!”白玉郎衝尹春花笑笑,回頭對等候在遠處的馮善道。馮善聞言,提著兩大包點心快步走了過去。
“這些都是娘愛吃的!”從馮善手裏接過點心,白玉郎將其塞進牢籠說道。尹春花手捧著點心,連連點著頭。這還是白玉郎,第一次為她準備點心。
“你也吃!”尹春花拆了一包,拈起一塊點心送到白玉郎嘴邊道。白玉郎張嘴將點心吃進去,母子兩個隔著柵欄相對而笑。
“公子,時候不早了!”母子兩人把臂而談,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一個獄卒輕手輕腳走過來,麵帶難色的抱拳對白玉郎說道。不管白玉郎和尹春花如何落魄,也不是他這種人夠資格鄙視的。獄卒掂量得清楚,所以言語中依舊帶著尊敬。
“回去吧!”尹春花沒有為難獄卒,她抬手摸摸白玉郎的頭對他說道。
“好生照拂我娘,有勞了!”白玉郎從懷中摸出一把玉珠塞入那獄卒手中道。獄卒推辭再三,終於是小意的將它們給揣入了懷中。
“娘,過些時候兒子再來看你!”白玉郎臨下山之前,對尹春花喊道。尹春花衝他含笑點頭,抬臂輕揮著催促他離去。
“你這劍中缺了殺意,在人間或許好使,可是在天界卻是一個致命的缺漏。”程小凡每日都在練劍,越練,他劍招中的殺意就越淡。到最後,讓人看上去有一種劍舞的感覺。楊回端坐在一旁,看著正在舞劍的程小凡,忍不住開口對他說道。
“你那個好兄弟,如今可是風生水起得很。看他的拳,殺伐決斷越來越重。我的好弟弟,你怎麼就越練越柔了呢?”對程小凡招招手,楊回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道。
“他是他,我是我啊姐姐。我覺得這麼用劍,正合我意。”程小凡聳聳肩說道。其實程小凡有件事一直隱藏在心裏,那就是他是腦中,那棵小樹的腰圍變粗壯了一些。隨著它的增長,本來陰陽兩色的識海,變得混沌了起來。越是混沌,程小凡的劍招就顯得越柔。這個,是完全不受他個人控製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