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戰爭,有時候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我的意思是,既然避免不了戰爭,不如順應民意,帶他們打一場他們想要的戰爭。優勝劣汰之後,世界將會重新歸於寧靜。那麼一來,更多的人將會過上他們所期待的新生活。民眾不缺乏敢死之輩,他們隻是缺少一個領頭人。而我白玉京,不介意站在他們前頭,帶著他們打一場理想中的聖戰。張爺,來我天機殿吧。隻要你點頭,現在我就能將副殿主之位交到你的手上。你,我,將會成為後代萬世敬仰的人。不,是神!”白玉京再度對張斷崖拋出了橄欖枝。
“這是你的一廂情願,很抱歉我並不能認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殿主此言就此作罷,你我喝一杯如何?”張斷崖搖搖頭,再一次拒絕了白玉京的美意。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想法其實是無比正確的。幹杯!”白玉京舉杯跟張斷崖輕碰了一下道。
“那就等那一天到了再說,功過是非,你我說了不算。”張斷崖笑笑,一口將酒喝掉道。
“這位可是尹夫人當麵?”張斷崖看了看左右,然後抬手對緊挨著白玉京的尹春花致意問道。
“正是小婦人,青丘城好手段,將我兒綁為人質,我尹春花不得不服。”尹春花沒等白玉京開口,便對張斷崖沉聲說道。
“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夫人勿怪,換做是夫人,想必也會這麼去做的。不過請夫人放心,到目前為止,令郎還是安全的。”張斷崖笑笑抱拳道。
“青丘城若是傷了我兒半根毫毛,我尹春花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尹春花的瞳孔豎立起來,伸縮之間對張斷崖道。
“春花,不用如此。至於玉郎的事情,我們明天跟張爺繼續談便是。今日不談公事,大家開懷暢飲。”白玉京伸手攔住了尹春花,然後起身舉杯對殿內眾人道。眾人聞言齊齊起身,將麵前酒水一飲而盡。
酒宴持續了一個時辰,氣氛還算融洽。起碼沒有人在酒席上對張斷崖發難,也沒有人在言語上去刺激他。不管眾人心裏是如何想的,起碼明麵上,他們還是依從了白玉京的號令,維持著一種看起來比較和諧的氣氛。
“尹夫人跟了某一路,可是有話要說?”酒席散盡,張斷崖婉拒了白玉京要派侍女相送的好意,一個人背手走在天機殿內。沿途到處都是披甲的守衛在往返巡視,張斷崖也不做那種小人行徑故意搗亂什麼的。隻是順著腳下的石階朝著偏殿走去。走了一路,他轉身進入一處涼亭之內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