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來你我二人,是話不投機了。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四城坐得天下的交椅,我白玉京也應該能坐。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總要有些改變,這個世界才能進步。當初五城為了奪取戌狗的資源,不惜踏平了它。我白玉京,可還沒有做出那種自己人坑害自己人的事情來。跟你們比起來,我可要良善得多。這天下,我白玉京要定了。”白玉京背手越過張斷崖,獨自前行道。
“白玉京,難道你真就不在乎白玉郎的死活?”張斷崖無意與白玉京在路上逞這口舌之快。看看躊躇滿誌的白玉京,他忽而開口問道。
“轟!”一聽白玉郎的名字,白玉京兀地回身,就見他身上白袍無風自動,一道罡風透體而出直向張斷崖逼來。張斷崖一跺腳,也是放出一道罡風相迎。兩人的勁道相撞,發出一聲轟鳴,將地上的磚石刮得四下飛濺不已。
“主上!”張斷崖紋絲不動,白玉京卻是連退幾步,腳下一軟蹲坐到了地上。黑衣觀音一掌拍向了張斷崖,同時搶身扶起了白玉京。
“啪,砰!”張斷崖覺得身後一道罡勁襲來,顧不得回頭,一腳朝後撩了過去。勁道碰撞間又是一聲響,一圈漣漪在張斷崖的四周一閃而逝。緊接著,他腳下的磚石紛紛龜裂成齏粉。一陣煙塵蕩起,一個方圓十幾丈大小的土坑便出現在張斷崖的腳下。張斷崖晃了幾晃,深吸一口氣將喉內翻湧的甜意壓製了下去。再看黑衣觀音,將那白玉京護住之後,一絲猩紅卻是順著鼻腔流了出來。
“張斷崖,你果然厲害。白玉郎如今身在何處?你意欲何為?”白玉京雙膝微軟,一伸手搭住了身前黑衣觀音的肩頭借力對張斷崖喝道。隨著他們之間的交手,四周圍天機殿的嘍囉們紛紛圍了過來。甚至於連那被張斷崖一掌拍飛的魔禮海,也是抱著琵琶嚴陣以待。這個時候,可沒人敢露出怯意。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膽怯,回頭白玉京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怎地?打算在此處跟我動手麼?”張斷崖四下裏看了看,眼露殺機的問道。
“我問你,白玉郎現在何處?”白玉京被張斷崖的罡勁震傷了胸腹,說話間一陣刺痛在胸腔裏翻滾著。他抬手捂住胸口,厲聲喝道。
“在青丘城!”張斷崖看了看他嘴角帶笑道。
“你意欲何為?”白玉京又追問起來。
“想跟你白殿主,做筆買賣。你也知道,原本桃花庵就是做買賣起家的。而桃花庵當家的,就是我的道侶。所以,這一次我們城主委托我前來,跟你白殿主好生談談生意。不知道白殿主意下如何?”張斷崖朝前踏步問道。他一踏步,黑衣觀音亦邁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