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來九幽有何貴幹?莫非主上打算...”探子將糖葫蘆斜靠在一旁,提壺為白玉郎斟茶問道。
“哪裏有這麼快,現在還不是動五城的時候。此番前來,是主上委托我調查那程昱之事。或許他跟前次有人冒充我天機殿進攻玄荒城有關。你們一起有多少人?方便召集他們麼?”白玉郎倒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因為他需要這些探子為他提供情報。
“九幽城內查得非常緊,咱們的弟兄很難立足。加上小的,目前隻有四人在城內。公子若是需要,晚間小的倒是能把他們都召集過來。”探子回頭看了看酒肆門口,嘴裏低聲對白玉郎說道。
“嗯好,這附近有沒有客棧?晚上我們就在客棧詳談。”白玉郎問那探子。
“出去不遠,便有一家客棧,客棧名叫幽然自得。公子若是沒有落腳的地方,倒是可以去那裏入住。”探子來了九幽十幾日,此刻已經是將附近的地形給摸了通透。
“行,稍後就去!”白玉郎點點頭,看了看探子身後道。探子見狀,立刻閉嘴不言。
“二位客官,酒菜來了!”掌櫃的端著托盤,邁著碎步朝這邊走來。
“你下去忙自己的吧,我們有話要說!”白玉郎隨手扔了一枚玉珠給那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雙手接住玉珠,點頭哈腰的朝後廚裏走去。他知道人家這是打算說些私密,不喜歡有人在一旁伺候著。私密,還是不打聽為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掌櫃的心裏嘀咕著,一伸手撩開了門簾兒彎腰進了後廚。
“稍後你回去,將打探到的消息詳細寫在紙上,晚間帶給我看。”白玉郎見堂內無人,這才開口叮囑著對麵的探子道。說完,他提壺替那探子斟了一杯酒。探子誠惶誠恐的欠身而立,雙手左右扶住了酒杯連連說著不敢。
這頓飯吃得很快,因為白玉郎就動了一筷子,喝了一杯酒水。酒菜都不太合他的胃口,菜很一般,酒很濁劣。他放下筷子,那探子也不敢再吃。隻是陪著白玉郎坐了片刻,便起身帶著他前往了那家名為幽然自得的客棧。客棧分上下三層,一層是吃飯打尖的地方。二層和三層才是容留客人們住宿的位置。白玉郎要了三層的一間上房,順著樓梯朝上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看正在門口佯裝賣著糖葫蘆的探子。探子衝他微微一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白玉郎的落腳處。
白玉郎進了房間,打開了臨街的窗戶。街上,吆喝著糖葫蘆的探子抬頭看了看,然後將身形隱入了人群。白玉京則是解開臉上的麵紗,坐在桌前看著鏡子撫摸起臉上的一片坑坑窪窪來。
“程昱!”白玉郎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自己那張坑窪不平的臉,緊咬著牙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