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一路出了城鎮,來到了荒郊野外。程昱忽然開口招呼了一聲。
“何事?”楊戩頭也不回的答道。
“你的狗呢?”程昱問他。
“我的狗...”楊戩停步,回頭一笑。程昱撒了轎子,縱身一躍接連幾腳就朝著楊戩踢打了過去。
“你倒是警覺,怎麼察覺的?”楊戩手中顯露出一條軟鞭,軟鞭啪啪抽動之間對著程昱的雙腳就纏繞了過去。
“楊戩狗不離身,還有,這轎子裏坐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越抬越沉!?別告訴楊戩他老娘坐個轎子就發福了!”程昱雙腳被那軟鞭纏住,也不掙紮,他順著對方拉扯軟鞭的力量欺身而進,說話間淩空接連對著那楊戩就是六拳。六道虎影虎嘯而出,逼得那楊戩當時就撤了鞭子接連後退著。
“哼,臭小子你這是旁觀者清,別以為我真奈何不了你。現在就讓你嚐嚐當局者迷的滋味!”楊戩抽身連退,身形變換間居然是那司祿身邊的侍女。接連幾鞭抽出,程昱正打算奪了她手裏的鞭子。身後卻是忽然湧來一陣陰涼之氣,他一回頭,那頂轎子中噴出一股霧氣,霧氣將他籠罩在內,而轎子則是急速朝後倒退而去。轎簾翻飛之際,程昱看見了瞎眼的司祿。她的手裏,抱著一塊晶石。那些個霧氣,正是從晶石裏頭噴湧出來的。
“陛下有旨,犯官程秋官縱容其子對抗天家,明知妖狐在側而不報,其心可誅...”程昱又回到了大周朝,他的父親,母親,還有家裏的仆役丫頭們,此時被齊齊捆綁在集市之上。在他們的身後,站立著一排紅衣大刀的劊子手。一個黃門,正手拿著聖旨當街宣讀著。
“午時三刻已到,開刀問斬呐!”聖旨宣讀完畢,那黃門抬頭看天,隨後高聲喊道。隨著他一聲喊,身後的監斬官抖手拋出令牌。一排劊子手噗地一聲齊齊朝著手中大刀噴了一口酒,高高舉起刀來就要斬下去。
“明知道是假的,你也要去救?”程昱縱身而上,一拳揮出打斷了即將落到父親脖頸上的鋼刀。這時,他的腦中忽然有聲音在那裏問他。
“不論真假,救了我心能安!”程昱毫不遲疑,拳打腳踢之間將那些劊子手打得昏死當場。一轉身,他抓住那個宣旨的黃門,一拳打斷了他的鼻梁。
“陛下早知你會來劫法場,給我拿了!”一個手持長槍的將軍領軍前來,對程昱高聲喊過便領人衝殺過來。邁步之間,一條黑狗打他身後率先衝了出來,對著程昱的腳踝就撕咬過去。
“嘡!”程昱來不及解掉身後眾人身上的繩索,一腳甩出先將那狗踢飛,接著一拳砸在那將軍的槍身上。一聲脆響,程昱被槍上之力震退三步。反觀那將軍,也退三步。兩人這一回合,打了個旗鼓相當。
“住手,你是楊戩?”那被程昱踢飛的黑狗再度撲了上來,而那將軍也是再度挺槍而上。程昱越想越覺得不對,就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司祿偷取他的記憶複製出來的。那這個將軍又是怎麼回事?大周朝裏,何時存在過這麼一個人物?一個跟已經修行有成的自己,打得旗鼓相當的人物?最讓程昱狐疑的,就是那條黑狗了。縱觀天下,恐怕也隻有那楊戩在跟人對陣之時,身邊會有哮天犬助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