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可有異常?”楊戩看了看埋頭將鼻子貼著地麵正不停抽動的哮天犬,環視了一眼看守天牢的天兵們問道。
“回稟真君,我等剛剛換崗,還未來得及下去查看。不過,理應沒有異常吧。”領班的天將出列行禮道。
“開門!”楊戩衝那天將挑了挑下巴吩咐道。
“喏!”天將不敢怠慢,急忙掏出藏於身上的鑰匙,轉身將牢門給打開了。牢門之後,是一條方石砌成的長階。順著長階朝下轉折兩三次之後,才算是進入了天牢的內部。天牢內很是安靜,偶爾有一兩聲人犯的咳嗽傳來,昭示著這裏邊還有活人的存在。楊戩額間的裂縫兀地張開,一枚眼珠子瞪得大大地,對著天牢內部左右掃視起來。天眼所過之處,就好似X光掃過一般。不管是牆壁,還是人犯,裏外都無所遁形。
“嗚...”哮天犬張嘴扯了扯楊戩的褲腿,衝他低吼了一聲。楊戩心知有異,也不回頭,隻是將額間天眼瞪得大大的將整座天牢全都囊括到了眼神之中。
“土行孫!”一個矮小的身影,正從地下爬出來。他手裏提著一根镔鐵棍,正準備對著身前那些毫無察覺的獄卒們橫掃過去。楊戩雙眼一閉,大喝聲中一道白色的光線從天眼內射出,穿破幾堵牆壁直逼向準備行凶的土行孫。
“不好!”土行孫沒想到居然有人識破了他的行藏。暗道一聲不好,回身揮棒對著那道激射而來的白光就打了過去。
“轟!”獄卒們就覺得身後一聲轟響,接著一股子極其強勁的氣浪橫掃在他們身上。眾人身不由己地摔向了麵前的牢門,撞擊在上頭之後跌落在地,當時就有幾個人昏死過去。
土行孫口噴出一口鮮血,腳下踉蹌著朝後連退了十幾步,砰一聲後背撞到了牆上。他手裏的镔鐵棍微微顫抖著,雙手的虎口崩裂開幾道口子,絲絲血跡正順著傷口流到棍上。而楊戩,則是覺得額間一陣酸痛,腳下晃了幾晃後撤了兩三步。撤掉了天眼,楊戩一抖手中三尖兩刃刀,帶著哮天犬就直奔土行孫而去。
“小矮子,吃某一刀!”楊戩三兩步間便出現在土行孫麵前,手腕一轉,將那閃著寒光的三尖兩刃刀自下而上撩向了土行孫。這一招要是打上,土行孫當場就得被劈砍成兩半。楊戩出招,哮天犬也沒閑著,它嗚嗚發出兩聲狂吠,鑽身就朝土行孫手中的棍棒咬去。
“嘡,嗡嗡嗡!”土行孫頭暈目眩,心口發甜之際,眼看一道刀光朝自己襠下撩來。顧不得許多,卯足了力氣將棍往下一橫,勉強擋住了楊戩的這一刀。哮天犬此時已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正嗚嗚地不停擺動著自己的身軀撕咬起對方來。土行孫張嘴又是一口血噴出,倉促間朝後撤了半步,整個身子當時就遁入牆壁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