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你們好好兒殺賊。你們死了,我們挖坑埋你們!”原本緊閉著的房門,一扇接著一扇的被打開。老弱婦孺們站在門裏,看著那些跟子鼠嘍囉對射的青壯們喊著。
“殺賊,死了有人埋,還怕個蛋啊?”青壯們淚流滿麵的對著城頭連連射弩,口中則是大聲喊著。一片鼠尾射過來,青壯們倒下了一片。一陣箭雨射上去,子鼠樓嘍囉也倒下一片。沒人躲,也沒人退,雙方都殺紅了眼。
“莊主,二十裏外出現一隊人馬,為首的旗幟上寫著亥豬樓朱的字樣。”空氣中隱約飄來一絲血腥味。妝別離的手掌緊握成拳,關節處因為太過用力而呈現出點點白色。放出去的哨探急匆匆跑過來,捂著肚子對她急聲說道。
“亥豬樓,出兵了麼?傳令下去,六百姐妹分為四隊。分別把守住莊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斷崖...敢戰否?”妝別離上前扶住了力竭的哨探,輕輕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厲聲喝道。
“有何不敢,我死了,你就逃。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張斷崖將酒壇提起來,昂首灌了幾口說道。
“我不答應,你死了,我逃什麼?你這個自私的男人,拋下我這麼久才回來。這一次,你難道還想拋下我一輩子?死就死在一起,死也要拉夠墊背的!”妝別離一巴掌扇在張斷崖的臉上,歇斯底裏的喊道。
“老子...”張斷崖紅了眼眶。
“報...朱,朱公子送來了拜帖!”正說話間,又是一個哨探踉蹌著腳步趕了過來。跑到妝別離麵前,她單膝跪地將拜帖呈了上來。
“姨娘,我朱剛烈來幫忙了!”拜帖上就寫了這麼一句話。字跡,不敢恭維!
“好,好,好...”妝別離將拜帖遞到張斷崖手裏,來回走動著道。
“姨啊,侄兒來晚了。聽說狗賊在守桃花鎮,我緊趕慢趕還是耽誤了兩天時間。”將莊門大開,朱剛烈留下那三千精銳在外等候,自己則是孤身一人進了桃花庵麵見妝別離。
“朱大老爺...”妝別離想問問朱剛烈來援是他爹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私底下的意思。
“我爹?跟金雞母去抄老鼠洞去了。這三千人,可是我私人的班底。老姨,做侄兒的可是把壓箱底的人都給你帶來了。”朱剛烈一席話,讓妝別離徹底的安了心。
“斷崖,我們該去幫程昱了!”妝別離緩緩拔下頭上的步搖說道。
“你留守,我跟朱賢侄走一趟!”張斷崖緊了緊護腕,快步出門道。
“我有三千精銳,前輩我們抄了那群老鼠的後路如何?”朱剛烈衝妝別離抱拳施禮,轉身跟著張斷崖朝外走去。走不幾步,他摸摸下巴問道。
“哈哈哈...大善!”張斷崖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長笑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