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回來了?一切都好?”白玉京雙眼中的黑白之色愈發的深邃了。尹春花一大早就過來幫他收拾東西,準備送他進天機殿內最為隱秘的那個地方去。路上,白玉京問尹春花道。
“你明明就是關心孩兒呢,為何不對他好一些?反而處處苛責呢?他的臉...”白玉京的問候,讓尹春花心裏敞亮了許多。她輕輕靠在白玉京的肩頭,低聲對他說著。
“他將來是要執掌天機殿的,若我一味寵著,將來難成大器。他的臉等我閉關出來,自會尋找天下良藥替他診治,這個你無須擔心。回去對他說,好生修行,這樣下次才不會被人傷害和羞辱。”白玉京背著褡褳,就那麼信步朝前走著道。一席話,說得身旁的尹春花眼角含笑。終於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受欺負麼?尹春花將手穿過了白玉京的臂彎,輕輕挽住了他。
“就到這裏吧,半個月後,讓玉郎代替我再去一次朝天宮。對白正方說,繼續對十一樓施壓。不能給他們任何的喘息之機。拉攏一批,打壓一批,雙管齊下。”來到一處泛著湛青色光芒的鐵門前,白玉京停下了腳步對尹春花說道。這是一條很長的金屬甬道,一截露在地麵,更多的埋在地下。當麵,有一扇金屬門供人進出。
“我曉得的,你閉關也別太急躁。若是不行,就先出來。”尹春花將手裏的包裹遞到白玉京的麵前叮囑著他。包裹裏是一些她親手製作的小吃,雖然白玉京如今已經用不著進食。但是在枯燥的閉關過程中,有一些東西能幫他放鬆一下精神也是好的。
“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將黑白雙氣壓製住,我就出來。”白玉京拎著包裹走到金屬門前,伸手在上邊點了幾下說道。
“哐!”金屬門朝著地下縮入,門後湧出兩道冷熱各異的氣浪。白玉京一抬手,將氣浪給逼了回去。然後衝尹春花點頭致意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你沒吃飯嗎?”桃花庵內,張斷崖伸腿在牛犇的膝蓋彎兒上一頂,當時就將他給頂翻在地。張斷崖背手站在牛犇的麵前,麵色嚴厲的喝問他。
“起來繼續,你看看你周圍的人,你是她們當中年齡最大的。你是她們當中唯一的男子漢。你看看你,一碰就倒。你看看她們...昂?”張斷崖伸手將牛犇從地上拉扯起來,然後用同樣的方法在一個四歲左右的女娃娃膝蓋彎兒上頂了一下,那個娃娃僅僅隻是晃了一下便調整好了重心。張斷崖回頭,抬手指著周圍的那些女娃娃們,大著嗓門吼著牛犇。
“我會刻苦修煉的!”牛犇也不爭辯,而是抱拳躬身對張斷崖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兩腿岔開於肩同寬,沉身,收腹,曲腿,抬臂,繼續蹲起馬步來。
“前輩,他才剛練沒幾天!”宿嫣然去了閉關樓閉關,程昱則是閑來無事來到了演武堂看這些孩子們練武。見張斷崖對牛犇如此嚴苛,不由得張嘴替他辯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