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稍坐片刻,少時等斷崖回來,我們便開席。”進了桃花庵,妝別離聞訊後急忙迎了出來。她輕拉著牛夫人的手,將她朝涼亭那邊領去道。涼亭左近燈火通明,亭內的酒菜都已經擺好。隻等張斷崖到來,便能開席了。
“張爺事忙,等等無妨的。”牛夫人帶著牛犇站在亭內舉目四望著道。眼前的花草,散發著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讓人聞起來覺得很放鬆。
“他忙什麼,不過就是給演武堂的那些孩子們打基礎罷了。”妝別離拿過一盤果子,遞到牛犇的手裏摸摸他的頭笑道。
“演武堂是做什麼的呀?”果子很甜,牛犇吃了一口後抬頭問道。
“就是修行的地方啊!”妝別離笑眯眯的回答著牛犇的問題。
“那,我能參加麼?”牛犇放下手裏的盤子麵露希冀的問道。如果牛牟還在,牛犇又豈會開口來求妝別離?牛牟自然會將醜牛最好的修行資源都留給自己的這個兒子。隻是如今境況不同,人在什麼環境下自然會產生相對應的行為。牛犇就是覺得,如果能加入到桃花庵的演武堂,最起碼他能有個師父可以教他修煉之法。
“參加什麼?”正說著話,張斷崖打暗處走了出來。
“牛公子說想要參加演武堂。”妝別離笑著迎了上去道。
“牛夫人意下如何?”張斷崖走進涼亭對牛夫人一拱手問道。孩子的想法是孩子的,他自己並做不了主。張斷崖是無所謂多帶一個孩子,這麼一來還能跟牛犇建立一個良好的關係。萬一這孩子將來重新成為了醜牛之主呢?那對於桃花庵來說,好處可就太大了。就算他沒辦法重掌醜牛,張斷崖頂多也就是費點精神多指導了一個孩子罷了。這筆買賣,怎麼算桃花庵都不虧。
“張爺若能收我兒進演武堂,妾身真是感激涕零。”能進桃花庵的演武堂,總比讓千牛衛去教牛犇一些淺顯的功夫要好得多。牛夫人見張斷崖似乎願意接納自己孩子,連忙萬福說道。
“明早,跟我過去吧!”張斷崖拍拍牛犇的肩膀說道。
“你怎麼了?”酒席間,陪坐一旁的程昱顯得興致不怎麼高。酒席散了,宿嫣然陪著他往住處走去。走在路上,宿嫣然忍不住開口問他。
“沒爹的孩子挺可憐!”程昱輕歎一聲道。看著牛犇,他便是想起了自己。當年,神秀那一鬧,把自己的家也鬧散了。打那個時候開始,其實他也算是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了。宿嫣然聞言就知道程昱是觸景生情想起往事了,輕輕挽著他的胳膊,兩人就那麼不聲不響的朝前走著。程昱的興致不高,讓宿嫣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往事。
“老爺,牛家的遺孀...”醜牛樓是拿下來了,不過白正方臉上卻沒有半點的喜意。他靠坐在椅子上,有些愣愣出神。吳供奉替他沏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麵前低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