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那邊你要保持好關係,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去一趟。至於其他諸城,張百忍自視清高,眼裏不揉沙子。正覺明裏是佛,暗裏是魔。這二人遲早有一戰,暫時不用去管他們。玄荒,等我一統十二樓。五城分崩離析的那一天,玄荒又算得個什麼。一切都是天命,誰都逃不掉。”白玉京始終沒有喝那盞茶,在青丘城內留宿了一宿。次日一早等宿襲人去拜見的時候,他卻已經不知何時飄然而去了。
“哼,等我成為九尾至尊的那天...”白玉京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宿襲人覺得很不爽利。看著人去樓空的別院,她輕咬了咬牙暗道一句。
五城似乎一夜之間沒了動靜,以前各種敕令滿天飛,現如今卻是各自緊閉門戶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而十二樓,則是翻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緣由就在那戌狗樓的事情上。雖然大家平日裏都不咋待見戌狗,也都看不起它。可是如今這事兒一出,十二樓全體都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五城,是在自掘墳墓啊!唉,派出精銳把守關隘,但有五城中人前來一律不準入城。”十二樓內實力最為強勁的辰龍樓,樓主敖四海沉聲頒布了這麼一條命令。辰龍樓內寶物不少,如果被五城覬覦上,他決定拚死一戰。除了辰龍之外,其餘各樓也都頒布了差不多的命令。並且剩下的這十一樓,隱隱還有互相串聯結盟之意。畢竟憑借他們自身的能力,是不足以跟五城相抗的。既然要聯盟,就必須要舉薦一個盟主出來。十一樓各樓主這一次顯得很謙虛,素來是見了好處就要上的他們,一反常態的在那裏彼此推讓了起來。
“一群鼠輩,呸!”推讓來推讓去,這盟約自然沒有結成。蛇無頭不行,沒人在前頭頂著,萬一五城秋後算賬該咋整?各自散去之後,子鼠樓樓主背地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
“掌印大人,咱們要不要...”遠遠的,白正方站在山頭看著從城裏出來的諸位樓主,抬手撚須冷笑著。身邊的侍從,則是上前諂媚著問他。
“不用,暫時不用。主人的這盤棋很大,咱們得穩紮穩打,不能因為心急壞了主人的好事。這才布局,局不布好,中盤就散了。回去,等他們亂了再說。”白正方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整個朝天宮,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讓他得了白玉京的賞識呢?就算有人不服,也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而白正方現在,也頗有士為知己者死的那種覺悟。不是白玉京,他家裏上下還不知道能不能逃出戌狗。就憑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他替白玉京賣命了。
“修行,是一件苦差事。尤其是在現在啟蒙的階段,會讓你們覺得堅持不下去。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丫頭們,再苦,也沒有顛沛流離苦。再難,也沒有朝不保夕難。想要成為人上之人,不再受人欺侮。打現在起,你們就要收起那顆嬌弱的心,自己逼自己堅強起來。挺住了,就有可能成為大能,縱橫天界。挺不住,你就永遠隻會在天界最底層待著。做任何事,都要看別人的臉色。”桃花庵成立了一個講武堂,張斷崖擔任了堂主之職。地點,就設立在桃花塢靠近桃花庵的一處幽穀水榭之中。這裏現在有三十個孩子,大的七八歲,小的才五六歲。大家穿戴著桃花庵的製服,如同一群花骨朵般站立在張斷崖身前聽著他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