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長老抬手喊了一聲,一個身穿獸皮,打著赤腳的髯須大漢回頭瞪了他一眼。大長老腳下踉蹌幾步,張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這一道眼神,就如同鐵錘一般擊打在他的胸口處。
“大長老...”大長老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地,戌狗眾人跟人動都不敢妄動。一直等到人都散盡,他們才上前攙扶住臉色蒼白的大長老。
“五城的人,五城的人,居然如此強取豪奪麼?走,找樓主去!”大長老此時已經顧不得繼續去追程昱,手撫住麻木的胸口對左右說道。一行人從靈礦裏出來,戌狗內已經是混亂一片。戌正方跟吳供奉,還有幾個長老堵在靈礦的入口那裏,跟五城的人對峙著。可是他們的實力實在不足以抵禦五城諸人的侵襲。入口雖然暫時無人能夠攻破,但是卻有人已經打穿了地麵,從破口處進入了靈礦。
“十二樓素來以五城馬首是瞻,五城但有所命,我等無有不從。今日,卻是為何大動幹戈,置我全城百姓性命於不顧?”戌正方手持鋼叉,身上長袍無風自動道。他很氣憤,這種心情就跟一個人為老板賣了多年的命,末了卻被老板坑了個一無所有一般。可是氣憤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個世界上讓人氣憤的事情太多了。不過當人們心裏的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一定會有起義或者造反的故事發生。
如同人間元朝那般,頒布禁令:諸郡縣達魯花赤(元朝設立於各地方的行政軍事一把手)及諸投下,擅造軍器者,禁之。諸神廟儀仗,止以土木彩紙代之,用真兵器者禁。諸都城小民,造彈弓及執者,杖七十七,沒收家財之半......諸民間有藏鐵尺,鐵骨朵,及含刀鐵拄杖者,禁之!就算頒布諸如此類嚴苛的法律禁令,最後大元的結果是什麼,大家不都看在眼裏了麼。所以不要以為不會發生,很多事情該發生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這就是天道,誰都逃不掉。
換句話說,就是哪裏有壓迫,哪裏便有反抗。於是,戌正方反抗了。一個隱忍了半生,忽然發家了的人。忽然間你要搶他的家業,這個時候不反抗何時反抗?沒有等五城的人回答,戌正方已經是領著吳供奉跟幾個長老衝殺了起來。戌狗隻有一個供奉,比不得別的城池。可是就是這一個供奉,卻將五城之人打得連連後退。
“李靖,收攏兵甲,咱們不要動!”張百忍一抬手,攔住了準備領軍衝殺的統兵大元帥李靖。
天宮城後撤了,萬佛見狀也緊隨其後,沒有與那戌正方正麵交鋒。反倒是青丘與九幽兩城跟戌狗眾人廝殺成一片。至於那個玄荒,是打也不打,退也不退的在當中摻和著。嗯,他的位置就如同是國產劇裏的那些群演。手拿兵刃在外圍跳來跳去,偶爾虛晃兩刀假裝打得很激烈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