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遍太...”三娘粉臉一紅,兀地回過頭來瞪著程昱道。隨後,她顫抖著手捧住了程昱的腳。
“喂,你做什麼?”香舌微吐之間,程昱把腳給收了回來。
“你還想怎麼樣?”三娘誤以為程昱還想做點別的,柳眉倒豎著嗬斥他道。
“若不是要爭取時間調息內傷,姑奶奶非捏碎了你不成。”三娘的眼神從程昱褲子上撇過,心裏頭一陣忿忿。
“你若不拿解藥,我這兒有毒性更猛烈的毒藥等著你。是用解藥換取你的性命,還是被我一腳給毒死,你自己看著辦。你死了,我照樣能找到解藥。不過那樣一來,你這身衣裳估計就留不住了。我會仔仔細細的在你身上搜,然後把你扔到大街上,讓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參觀你的屍體。”這一番話,說得程昱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沒有辦法,對付惡人,隻有用比她更惡的手段才能鎮得住她。
“你這個惡棍...”三娘咬牙罵道。
“沒有你們惡,我沒多少時間跟你在這兒閑扯。數十個數,要麼你給我解藥,要麼我把毒藥塞你嘴裏!”程昱將那隻綠油油的腳抬得高高的,看著癱坐在樹幹跟前的三娘說道。同時他在心中不住的默數著數字,距離狡兔三窟消失的時間,還有一百二十息左右!
“十...”程昱不等三娘說話,便開口數起了數。同時他將真力往腳上運去,程昱已經拿定了主意。不管對方給不給他解藥,今天這修蛇之毒,他必須要找個人嫁接出去。不然待會死的,就會是他。
“拿去!”不等程昱接著數,三娘便探手從抹胸內摸出一個白色如同鼻煙壺大小的玉瓶來。一抖手,將還帶著體溫和芳香的玉瓶丟給了程昱。
“放在她們鼻子底下聞聞就好了!”三娘將頭側到一邊,麵露厭惡的對程昱說道。想想剛才自己差點含住他的腳趾,她就覺得有些惡心。
“白三娘也有認慫的時候?”程昱拿了玉瓶正欲轉身,忽而打身後傳來一陣衣袂破空之聲。接著,一個男人在那裏朗聲說道。
“白玉郎,你休要幸災樂禍。”原來三娘隻是她的名字,她還有個姓,白!全名叫做,白三娘!
“這便是主人要的那個人?你不是他的對手?不錯,修成了三頭六臂之能。說不得,夠資格留在朝天宮當個奴仆!”白玉郎背手看著程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道。
“你可別小看了他,白玉郎,當心到時候連哭的機會都沒有。”白三娘冷笑一聲,盤膝坐在地上緩緩運起功來。
“腳上帶毒?不錯,居然還會這麼玩。今兒我白玉郎,算是長見識了。”白玉郎沒有理會白三娘,而是瞥了瞥程昱的腳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