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遠道而來,今日一定要多喝幾杯。一來就談公事,年輕一輩裏你這樣的可少見呐。來來來,公事不急,咱們先親近親近。”妝別離一個眼神朝張斷崖瞥了過去,張斷崖會意起身替朱剛烈斟滿了酒杯道。一番吹捧,半推半就的朱剛烈就被張斷崖連灌了三杯。
“叔啊...侄兒心裏,憋屈啊!”張斷崖三杯整完,妝別離又跟朱剛烈來了三杯。連著六杯酒下去,這酒勁可就上來了。朱剛烈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發直,他對著眼兒伸手拉扯住張斷崖開始吐槽起他的諸多不如意來。
“我爹老說我胖,Duang...”打了酒嗝,朱剛烈說話間帽子就掉了,一對豬耳朵耷拉出來,在那裏呼扇著。
“這個胖,是我能控製的麼?你一個南瓜的種子,還指望能結出絲瓜來?Duang...”朱剛烈毫無察覺的繼續在那裏吐著槽。不自覺的,豬鼻子又顯露了出來。
“是是是,賢侄此言不錯。有的事情啊,壓根就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不過呢,我覺得你爹也是為你好。可能他是心急了點,所以說話就顯得不是那麼中聽。”張斷崖瞅著眼前這個碩大的豬頭,連連點頭附和著他道。
“我心裏明白,可叔你說,我也老大不小了。人前人後的老挑我刺兒,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我爹不懂,他跟我有代溝,代溝...想當初老祖不也胖得要死?末了還不是當了淨壇使者?雖說後來天界變了天...各自重組成了一個有自己特色的天界。可這不妨礙我將老祖當成偶像。”朱剛烈半靠在椅子上,肚子在那裏一起一伏的說道。
“知道我為啥叫這名兒麼?我爹說了,全指著我成為老祖那般的人物,將這個亥豬樓發揚光大。他定下的目標,如今可著勁兒來逼我實現。你說這公平麼?有能耐你自己個兒上啊。”朱剛烈壓在心裏的話,此時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那,你爹對於重開商路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放心,賢侄咱們今天的話哪兒說哪兒了。半句都不會傳揚出去。”輕輕搖搖頭,妝別離心裏有些同情麵前這個樓二代來。要說這孩子,活著也屬實是累。不論貧富,都不容易啊。妝別離示意一旁的丫頭去沏茶,然後追問著朱剛烈。
“我爹啊,說隻要姐姐你重開商路。亥豬樓內的商鋪優先讓你選,免稅三年......”朱剛烈的長衫呲啦一聲,被他墳起的肚子給頂裂了。一個圓滾滾的肚皮突了出來,那肚臍眼兒都能塞進一枚荔枝進去。說著說著,他便靠在椅子上發出一陣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