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你休要紅口白牙在那裏狡辯。奴家前幾日不過與你吵鬧幾句,你便如此狠心斷了我娘倆的活命錢,你還是人嘛?你修的哪門子佛?”婦人痛哭流涕的直指著惠能厲聲道。
“胡說,胡說...”惠能見狀氣得直打哆嗦,有心一掌將這婦人拍死當場,抬手卻是才記起來自己的修為早就被人給封住了。
“你還想打我?我不過是勸你少去尋花問柳,染了一身髒病害人害己......嗚嗚,你居然還要打我。你打,你打,你今天打死我算了,也省得我們娘倆活受罪。”婦人此言一出,圍觀者當時便是一片轟然。
“胡說,她在陷害我,她是在陷害我。貧僧根本就不認得她,更不會去尋花問柳,師兄你要信我!”惠能急切間拉住身邊惠岸的袖子淒然淚下道。這個時候,他似乎體會到了小智當初被他陷害是種什麼感覺。
“我胡說?你敢不敢脫掉褲子讓大家看看?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你那兒都爛得跟朵花兒似的了...”婦人冷笑一聲,指著惠能大聲喝道。話音未落,惠能的汗水卻是順著臉頰低落了下來。
“誰,誰在陷害貧僧,貧僧哪裏得罪你了...師兄,一定是桃花庵,一定是她們。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一起闖陣的事情?我,我的,就是在陣裏遭了暗算...”惠能眼下唯一的倚仗,隻有身邊的惠岸了。他連連對惠岸說著,手上卻是死死拉住了腰帶。
“和尚心虛了,這事看來假不了,我去你奶奶的腿兒...”見惠能死死拉住腰帶不放,一旁有人當時就冷笑兩聲,抬手將手裏的一枚大蘿貝朝他砸了過去。
“你果真...爛了?”惠岸回想起這段時間惠能總是托病不出,讓他去看醫師又不去的事情,心裏就有了幾分懷疑。
“是在桃花庵,桃花庵...”惠能急聲辯解道。
“惠能,念你往日多有苦勞。老祖不取你性命,今日便封你修為逐出城去。從此往後,休要在人前提起你是萬佛弟子。”正糾纏難解之間,一個須眉皆白,手持禪杖的老僧踱步出城,輕輕將手中禪杖一頓,垂目在那說道。
“切,還是護短。做出此等敗壞佛門名聲的爛事,居然隻是被趕出來?”有人在一旁說道。隻有惠能自己明白,修為被封,趕出萬佛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命喪黃泉的前兆。
“上尊,上尊我錯了,饒命,饒命啊!”惠能轉身跪倒在地,連連對著城內磕頭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好自為之吧!”良久,城內傳來一聲歎。一道勁風隨之夾裹著惠能,轉瞬便將他送出去十幾裏。這樣也好,省去了他被眾人恥笑叱罵。
“惠能,冷某等你多時了!”惠能縮著頭急匆匆朝前走著,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為今之計隻有先離開這裏,找個藏身之地才是正經。朝前走了沒多遠,頭戴鬥笠,腰別斷刀的冷三刀卻是已經站在那裏背身等候著他。
惠能腳下打著絆子,回身想跑。冷三刀卻是一刀劈出,將他從頭到腳砍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