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師弟心靜沉穩,潛心修佛。貧僧自然是放心的。隻是那惠能師弟,身在萬佛,心在紅塵,倒是讓貧僧有些放心不下。”談起兩個師弟,惠明和尚不由說道。程昱聞言,倒是覺得惠明看人還是挺準的。惠能一心想在執法堂混出個樣子來,而惠岸則對這些俗事沒有那麼濃厚的興趣。
“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大師又何須替他們操心。”程昱看了看惠明繼而說道。
“施主說的是。飯菜要涼了,施主且用膳。”惠明和尚莞爾一笑,然後坐到桌邊道。
“貧僧本在萬佛城修佛,一日師尊對貧僧講,身為惠字輩的大師兄,如今有一事必須由我承擔起來。”惠明和尚將飯菜往程昱麵前推了推,開始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正是因為貧僧應了這一事,才有了今日與施主的相逢,也才有了跟智絕的師徒之緣。一切,都仿似注定一般。”惠明等程昱開始動筷,這才在一旁繼續說道。
“不知大師應了何事?”程昱三兩口將飯吃完,放下筷子問老和尚道。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和尚在山上苦守了這麼多年。聽他所言,這麼多年來,他不僅很少下山,就連萬佛城都沒有回去過一次。
“不知施主可知從從為何物?”老和尚輕咳兩聲問道。
“從從?”程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但是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一種六足似犬的異獸,食人,或者你稱其為怪獸也無不可。這麼多年來,貧僧就是在此處鎮它。當年師尊雲遊到此,偶見山上一寺內似有怨氣衝天而起。按下雲頭一看,方知此地鎮著一隻異獸。原本寺內的僧眾,正與那衝破了禁製的異獸戰在一起。異獸衝破禁錮重現人間,見了生人自然凶性大發。多年積壓的怨氣,讓它對僧眾們發起了猛烈的撲殺。”
“師尊到時,七位大師已經圓寂了六位,隻剩下一位尚在苦苦支撐。師尊出手與它大戰百餘和,這才重創此獠。有心將其絞殺,卻有心懷慈悲不忍下手。思來想去,師尊決定將這異獸重新封印回去。打敗了那凶獸,寺內最後一位大師,也是重傷不治。”惠明和尚說話間,雙手合十麵上閃過一抹紅潮,整個身子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程昱見狀,急忙抬手去扶。
“貧僧多年來,耗費法力鎮壓此獸。時至今日,已近油盡燈枯。幼徒尚小,尚無法力,就算留他在此,也鎮不住那凶獸。貧僧苦思多日,決定求施主,將我那徒兒送去萬佛城。若找到貧僧師尊萬海大師,勞煩替貧僧說一句:徒兒盡力了!”惠明和尚對程昱合十一拜道。
“大師...”程昱此時覺得,也不是所有的和尚,都跟惠能那樣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