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惠能,到底是咋回事?”遠遠目送著惠能等人離去,張斷崖回頭問妝別離。怎麼三人同來,兩人沒事,獨獨他成那個德行了呢?就算張玄真是自己侄兒,自己放了水。那個惠岸不也一樣闖過陣?他咋沒事。
“誰讓他摸了一手的桃花露水,那麼就讓他在陣裏,嚐嚐什麼是桃花劫,什麼又是露水夫妻咯。不過,也不知道回去之後,這事兒會不會給他造成心魔。我這大陣,一花一草,一人一物可都是有講究的。”見張斷崖問起這個,妝別離不無得意的說道。
“要是為了這事破了他的佛心,那我們的罪過就大了。罪過罪過!”張斷崖聞言不由在那合十道。妝別離見他搞怪,伸手擰了他一把。兩人相視而笑,攜手返回廳內飲茶。
“這種蜜糖不錯,很甜的,你吃點兒?”米兔經過秦蕊的醫治,從昏迷之中蘇醒了過來。程昱聽聞她醒了,問侍女要了點女孩子愛吃的糖果送了過去。他隻恨自己手裏沒有巧克力了,不然米兔應該會很高興吧?程昱可是記得她喜歡吃那玩意的。
“為了救我,你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今後你的路,會變得很難走的。我如今道行全廢,幫不到你什麼了,你這麼做覺得值麼?”米兔沒有接程昱手裏的糖果,而是靠在床頭麵色蒼白的問他。
“你不是為了幫我,才惹你爹這麼對你麼。再說了,我程昱交朋友,可不是看對方有沒有利用價值的。有沒有什麼辦法,恢複你的道行?如果有,我會盡力幫你。”程昱坐在床邊凳子上,手裏拿著糖果對米兔說道。
“米春秋不是我爹,他隻是我家的一個管家而已。我跟米果他們,也不是親姐妹。這些事,米果不知道。因為事發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米春秋一直想殺掉我,隻不過因為我爹身邊的貼身侍衛還在,他怕落人口實才一直忍著沒動手。上次,他找了個借口將我跟侍衛伯伯一起打入下界鎮壓在飛天圖中,原本以為我們會死在裏邊的。他沒想到,我還活著。不過他現在沒有顧忌了,因為侍衛伯伯死在了飛天圖內。還記得那座碑嗎?侍衛伯伯就葬在下邊。”米兔的一番話,讓程昱瞠目結舌。這個時候他明白,為什麼在卯兔樓內,米兔會問惠能那番話了。惡仆殺主,看來她當時說的就是米春秋。
“當時,他為什麼不殺你?而是繼續把你養大?”程昱替米兔掖了掖蓋在身上的被子道。
“他偽造了我父親將樓主之位由他接掌的文書,對外就必須要對我加倍“疼愛”,才能顯得這份文書是真實的。隻是沒有人知道,那幾年我為什麼很少說話的原因。因為他每次帶我出遊,都會對我下禁製。這種情況,一直到幾年後,父親的那些舊部們先後死去才有所好轉。那個時候,我也長大了,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我隻有忍,忍到我能手刃他的那一天。可是現在......”米兔雙拳緊握著沉聲道,說到最後,不由黯然淚下。是啊,原本還有一點希望的。隻要她哪天在道行上超過了那個米春秋,就能報仇雪恨。可是現在,她的道行被廢了。想殺米春秋,就變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