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用緊張,她說罷了你就無事。要是有事,剛才她就攔住你了。”一旁的妝別離見狀忍俊不禁道。
“你就真的任由他們進莊?”張斷崖看著越過牌樓,已然步入莊園的三人。遲疑了一下回身問妝別離道。
“我的莊園,我不怕,你又擔心個什麼?我們喝茶,看戲便是!”妝別離說話間啪啪一拍巴掌,幾個侍女端著剛沏好的茶水和幹果走了進來。一一擺放好,這才依次站在角落等候著差遣。
“惠能師弟,那人果真說她來自於桃花庵?咱們別找錯了地方,落人口實才好。”惠能身邊的和尚,顯得有些謹小慎微的道。
“惠岸師兄,每次執法你都顯得瞻前顧後。你的性子太柔,如此怎麼得到城主的賞識,給予你更多的修行資源呢?錯就錯了,五城執法堂辦事,錯上一次又有何妨?”在自家人麵前,惠能也就不用假裝成得道高僧那般模樣了。他環顧著四周的桃花,微微哂笑著道。
“修行自在,自在修行。至於資源,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幾分為多?又幾分為少呢?執法堂,被五城賦予特權,辦事更應該慎之又慎才對。”惠岸雙手合十,腳步輕靈的朝前走著道。
“呐呐呐,做師弟的是看你總被人搶了資源才好心說你幾句。你看看,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說不過你,咱們把事情辦完,這次的功勞做師弟的全都給你如何?咱們惠字輩的,所剩不多了。我們再不團結起來,遲早會被別人給踩到腳下。”惠能聞言連連搖頭道。
“修行乃修心,心強大了,行自然無所畏懼。他們願意搶,便搶去罷了。天機輪回,拿得多,付出必然也多。這天,總是看不慣我們拿得多,付出得少的。”惠岸抬頭看天,然後低頭笑道。
“兩位大師,稍後再打機鋒如何?”久未做聲的白衣劍客忽然開口道。
“不知張施主有何高見?”惠能惠岸齊齊停下腳步問那劍客。
“兩位難道沒有察覺到,我們已經身陷陣中了麼?”白衣劍客持劍而立,眼中精光閃爍著道。
“貧僧就說,一個未有名頭的桃花庵,怎麼敢如此高調的前去卯兔樓劫法場。原來,他們還有此等倚仗。張施主休急,我等聯手,人來擒人,有陣破陣就是。”惠能注目而視良久,這才合十說道。
“看他們破陣,其力柔,陣便柔。其力剛,陣也剛。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裏。”妝別離端起茶盞,揭蓋拂去了茶水上的浮葉說道。一旁的張斷崖,則是有些擔憂的看著陣內的那個白衣劍客。
“張玄真,還不快滾回去?怎麼?連你也要拿老子不成?”張斷崖看了看身邊的妝別離,終於是起身走到廊前朗聲道。
“叔父,侄兒哪裏敢來拿你。侄兒不過是多年未見叔父,特來拜見罷了。”陣內,白衣劍客展顏一笑。雙手抱拳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