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兒的大小姐不當。偏偏為了個外人背叛卯兔,你說這是何苦來哉。”第二天中午,卯兔城內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放棄了吃午飯,刻意趕到了城中廣場觀看行刑。大家看著被押到刑場上的米兔,竊竊私語著。真相?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真相。他們眼中的真相,隻是人家想讓他們知道的所謂“真相”而已。
“唉...”看著斷頭台上麵無表情的米兔,眾人紛紛歎息著。他們在想,若是自己是卯兔的大小姐,一定不惹事。好好兒享受榮華富貴,做那人上之人就好。
“趁現在還沒動手,你們倆都有機會重新考慮。”毗鄰刑場有一家酒肆,酒肆二樓包廂人滿為患。大家不是來吃酒的,而是來看砍頭的。張斷崖花了兩枚玉珠,才包下了一間不大的包廂。透過窗戶,他遙望著刑場對身邊的程昱和妝別離說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程昱抬手扯掉了粘在臉上的胡子,露出本來麵目道。見他堅持要劫法場,張斷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提著酒壇,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
“通...”日上三竿,一通鼓響。程昱聞聲急匆匆站了起來。
“別慌,三通鼓罷才人頭落地。”張斷崖一伸手,拉住了想要越窗而下的程昱道。
米春秋身穿一襲黑袍走上台去,看樣子是打算親自監斬。就見他背手站在台上,對著台下的民眾說著什麼。片刻後,等他轉身坐到監斬台後,二通追命鼓響起。台上的劊子手,手拿著一個大海碗。碗裏斟滿了烈酒,他先是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低頭將碗裏的烈酒喝下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他含在嘴裏,噗一聲噴到了鬼頭刀的刀刃上。酒水淅淅瀝瀝順著晃眼的刀鋒朝著地上滴落著。台下眾人見狀,高叫了一聲好。砍頭很讓他們興奮,不過是看別人砍頭的情況下。
“走吧,米春秋交給我。小子你對付那個劊子手。至於其他人,交給你了別離!”張斷崖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起身提著酒壇越窗而出道。程昱跟妝別離二人緊隨其後,三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朝著法場而去。這邊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台上米春秋的眼睛。他定睛細看,然後兀地起身抬手朝空中放了一朵煙花。
“程昱!”斷頭台上,米兔看見了程昱。她臉上且喜且憂的喊了一聲。
“米兔!”程昱踏步向前,無視法場周圍的那些劍手們衝米兔招呼著。
“你來做什麼?”米兔眼角低落下淚珠喝問程昱。
“來救你!”幾個劍手揮劍朝程昱三人攻來。程昱一擺臂,砰砰砰三拳出去將三個劍手打得倒飛出去道。
“你快走,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米兔厲聲大喝道。
“一起走!”程昱躍身而起,虎賁再次打出,將身前的劍手又打翻幾個道。
“張斷崖...”米春秋一抬手,指向張斷崖喝道。
“是我!”張斷崖一個箭步上台,直奔米春秋而去。
“你敢插手我卯兔內務之事,就不怕被責罰麼?”米春秋色厲內荏道,說話間,他朝劊子手接連打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