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正方,我們子鼠樓要的東西你準備好沒有?”正吃著飯,打前院響起一個尖銳的喊聲。來人直呼戌正方的大名,背著手無視左右的護衛就那麼徑直朝廳內走來。戌正方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可是最終他還是將怒氣給壓製住了。麵帶歉意的對程昱二人點點頭,起身便迎了出去。
“子桑管家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請偏廳用茶!”戌正方出得廳外,對那個尖嘴猴腮,嘴角還留有兩撇細須的清瘦男子連連拱手道。
“偏廳?莫非我子桑,還入不得你的正廳?我們樓主可說了,這個月的蜜糖要是不能按時上交,他日子鼠樓可要自己來采集了。”子桑抬手沾了點口水,在嘴角那兩撇細須上來回捋動著道。一席話,說得戌正方暗暗握拳不已。可是想想自己的實力,他又選擇了忍讓。
“看子桑管家這話說的,今日不巧,有兩個晚輩前來做客。子桑管家屈尊,咱們去偏廳談吧。”戌正方對子桑連連拱手道。
屋外的對話,程昱二人聽在耳朵裏。彼此對視了一眼,米兔對他搖搖頭示意不要多管閑事。程昱將筷子放下,輕歎了一聲。子桑的到來,攪得他半點食欲都沒有了。
“晚輩?你的晚輩比你的架子還大。還不讓他們出來參見參見?”子桑聞言冷笑一聲,繼而在那頤指氣使道。他知道戌正方想自己留他幾分麵子,可是今兒個,他還真沒打算給人留麵子。麵子是啥?麵子是靠實力爭來的,而不是靠人家施舍來的。
“滾!”見那子桑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米兔一抖手將手裏的筷子甩出了門外,隨後沉喝了一聲。筷子去勢迅猛,正正抽打在子桑的臉上。
“誰?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子鼠樓挑釁?出來!”子桑臉上火辣辣的,疼倒在其次,關鍵是他的麵子被這雙筷子給抽打得半分皆無。心裏琢磨著,人家敢打自己,估計也不是善茬兒。自己個兒上去找場子吧,他又沒這個膽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便將子鼠樓給抬了出來。
“回去告訴你們子楚樓主,就說米姑娘改日登門拜訪拜訪他。”米兔在廳裏長聲喝道。
“米姑娘?哪個米姑娘?老戌你給句實話,是不是卯兔樓有人來了?”子桑一聽米這個姓,心裏當時就更虛了。咽了口唾沫,他拉著身邊暗笑不已的戌正方連連問道。
“正是,不止是卯兔樓來人了。就連青丘城,也有貴客臨門。子桑管家若堅持去正廳飲茶,也無不可。請!”戌正方說話間,抬手朝正廳方向虛引了一下。
“不不不,我這就回去了,還飲什麼茶?咱倆誰跟誰,用得著這麼客氣麼?老戌啊,那蜜糖你抓點兒緊。實在湊不齊,也就罷了。子鼠樓也不是不講理...留步留步,告辭告辭!”子桑一聽青丘城三個字,當時胯骨一陣哆嗦。強笑了笑,他轉身就朝門外小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