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找到了屋裏的廁所，程昱站在坑前開始開閘放水。尿液裏帶著一股子濃濃的藥味兒，身上也滿是那種味道。程昱長籲一口氣，打了個哆嗦後決定等傷好徹底了，就去找個澡堂子好生搓洗一番。
“老劉？你買的菜呢？誰在裏邊？滾出來！”從廁所出來，老劉已經是站在了屋裏。程昱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雙手問他。老劉嘴唇打著哆嗦，眼神不時瞟著屋裏那塊充當著隔斷的屏風。程昱心生警覺，不等老劉開口，猛然一個轉身喝問了一聲。
“不錯，警覺性挺高，也很會找地方躲。”鼻梁上裹著一塊紗布的眼睛男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甕聲甕氣的對程昱鼓掌道。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身穿皮衣的女人。盡管她並沒有其他女人那樣特征明顯，但是程昱還是一眼就分辨出了她的性別。
“我說過，不希望再看到你！”程昱看了看有些害怕，又有些愧疚的老劉。將他往身後一掩，雙臂環抱於胸前對眼鏡男說道。
“聽說，我哥哥敗在了你的手裏？”一旁那個身板兒如同男人一般的女人插話進來問道。
“敗在我手裏的人很多，你哥貴姓？”連番的死纏爛打，讓程昱心裏充滿了戾氣。他抬起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著那個女人問道。
“我是離歌！”女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憤怒，繼而高昂著下巴傲然道。
“哦，你是說離弦。你今天來，是想替他找場子？還是跟這個小四眼一樣，想來搶我的東西。”程昱心中憤怒，說話自然就不會那麼好聽。說話間，他甚至還側身從桌上拿了一支煙點上。
“兩者都有，你帶著東西，是跑不掉的。”女人摸出一對鐵拳套套在指關節處，然後扭了扭脖子對程昱說道。
“我走不走得掉，你們說了不算。小四眼，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老子必定不會手下留情！”程昱狠吸一口煙，屈指將煙頭彈向了眼鏡男，同時腳下生風的朝著那個女人踢出了一記虎賁。
“吼...”一聲虎吼，女人猝不及防的被踢到了牆角。還沒等她動手，她的使命就已經完成。來得快，暈得也快。
“你說，我把你們綁了。然後問你們家裏要上個百把萬花花，你們家是舍得給呢？還是不舍得？”程昱雙腳落地，雙拳緊握著側過身去看著眼鏡男問他道。
“如果你不怕得罪我們兩家，讓自己走投無路的話，盡管試試！”眼鏡男說話間一腳將腳下的塑料盆踢向了程昱，同時屈膝接連朝他胸前撞擊過來道。
“我不惹你們，你們同樣讓我走投無路。既然是這樣，我不如把事情鬧大一點，也算老子沒虧本！”程昱一拳將那個塑料盆擊飛，雙臂下沉格擋住眼睛男的膝蓋。接著一記蛟纏纏住他的雙腿，一使勁將他高高舉過頭頂狠狠砸在地板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