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洞內就充滿了泡麵的香味。大家拿著碗筷,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就那麼埋頭大吃起來。吃飽喝足,人們的心也就逐漸安定了下來。
“人家還給準備了吃喝呢,不會拿咱咋樣的。”眾人都這麼想,唯獨程昱借口肚子不舒服沒有去碰那些泡麵。就在他剛才席地而坐的地方,還有幾粒老鼠屎。泡麵就那麼擺放在石桌上,這些老鼠居然沒有去碰?這是第一個疑點。而且,那個老大讓他的弟兄把守著眾人的退路做什麼?這是第二個疑點。疑點三,就是那個老大和老二,他們怎麼不吃?程昱知道,自己想要找到宿嫣然,就得處處小心。不管古今,世上的坑是不會因為時代的更迭而更改的。
“大家吃完了就休息吧!”程昱處處提防著,一直到淩晨4點來鍾,眾人都開始打起了盹,老大方才開口對大家說道。出乎程昱預料的是,吃過麵的那些人居然毫無異樣之處。大家將帆布袋裏的工具都拿出來,把袋子鋪在地上,不多時就紛紛發出了鼾聲。程昱蜷縮在牆根處,心裏頭納悶著:難道自己想多了?
“起來吃東西了!”也不知道到了幾點,程昱才沉沉睡去。他是被老大叫醒的,石洞裏依舊充斥著泡麵的味道。昨天說肚子疼,程昱沒有去吃東西。可是今天要是再不吃,怕是要引起對方的懷疑了。他磨磨蹭蹭的起身,趁人不備從兜裏摳了一角藥丸出來塞進了嘴裏。辛辣味入喉,程昱這才上前拿了碗筷跟旁人一樣吃起東西來。
“大家都過來,準備幹活了啊!”等眾人吃完,老大才叼著煙招呼著他們。
“老板,咋幹?”眾人拿著撬棍鋼釺短鎬啥的湊上前去問道。
“把佛像下頭的蓮花座給我起開就算完事!都注意著點兒,別把佛像弄毀了!”老大指著那尊半人高的佛像對眾人說道。末了,還刻意叮囑大家別把佛像給毀了。倒也不是他信佛,而是偷跟毀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毀了佛像,這兒的可都是文物,沒準逮進去這輩子就完了。隻要佛像不毀,短期內誰能知道下邊的東西被盜了?況且,這世上怕也沒幾個人知道蓮花座下有本書吧?自己不也是聽人老板說起,才知道東西藏這下頭的麼?這麼些年,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雨,也沒人發現下頭的東西不是?偷了人家暫時不會發現,但是你給佛像毀了,過不了幾天人家可就能知道。老大猴兒精著呢,錢他要掙,可是腦袋他也不想丟。
“就這活兒啊?那簡單,那誰把滾筒拿來,然後起開蓮花座慢慢兒往邊上挪就行了!老板,不出三個小時,這活兒一準完工。”都是幹慣了活兒的人,一聽人家的要求就明白該怎麼做了。將外套脫了,一個年歲最大的中年人衝程昱招呼著。
程昱從一旁把幾個幾根由兩寸來粗的鋼管切割成的滾筒拿過去,接過一根鋼釺就打算幫忙撬動那尊佛像。佛像下邊的蓮花座,經過許多年月的洗禮,邊邊角角已經都風化腐蝕了。這倒讓程昱他們少費了許多的工夫,大家圍在四周,一起用鋼釺撬進了蓮花座與石台之間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