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嗬!換作以前,便是借花如月雄心豹子膽,她也不敢這麼囂張,在這個家,花如月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連個下人都會讓她瑟瑟發抖。
而如今的花如月,還可以更囂張!
“那個孽障投敵叛國,皇上未因她的罪行遷怒花府已是萬幸,她配不起花府上下為她披麻戴孝!”花景奕刻意放冷了聲音,希望能在花如月的臉上看到以往的驚恐和畏懼。
“孽障?好……好個不識抬舉的花景奕啊,剛剛在廳門本宮當你是父親朝你施禮,可你不該當本宮是女兒,別忘了我現在是瑞王妃,你身為臣子見了本宮非但不跪,還敢受本宮的禮!你想找死沒關係,可別連累本宮落個不孝的罵名!”
花如月的聲音很輕,卻似比花景奕還要寒上數倍,瞥過去的眸子裏盡是不屑,真是個舉世無雙,百年不遇的極品親爹!
“花如月!你是瑞王妃,可本宮是皇後!你……”見花如月走過來,花柔依怒抬藕臂,一隻手在花如月麵前噠噠噠,抖成了織布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姐也是皇後來的,可結果呢?”花如月哪管她抖成奶奶樣,
“我的好妹妹,你能文還是善武?如果你比不上大姐的萬分之一,那你如何保證自己的下場不會比大姐慘上萬倍?妹妹這前景,頗讓人堪憂啊!”
“你竟敢……”
就在花柔依欲出口反駁之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砰的響起,管家喬莫未經允許跌撞著闖進來,倉皇無措稟報。
“老爺,大事不好了!瘟疫……瘟疫啊!”
“什麼瘟疫,你把話說清楚!”花景奕冷眼低斥。
“是府上那五條獵犬不知怎的染上瘟疫,還衝出來咬傷了下人……”喬莫還沒說完,便被花景奕截斷。
“狗和下人一並處理掉,此事不得聲張!”看著花景奕眼中的狠戾,花如月心底泛寒,從不知道,他的父親竟是這樣的果斷決絕,工於心計,幸而她早有準備。
“老爺,遲了!禦醫已經把這件事稟報給皇上,眼下整個花府都被侍衛圍起來,所有人不得離府半步!”喬莫狠拍大腿。
“禦醫?禦醫怎麼可能來的這麼快?”花景奕皺眉之際猛的轉身,利目狠瞪向花如月,“是你?”
“父親可別亂說話,你有證據嗎?或許是那幾條瞎了眼的瘋狗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這叫報應。”花如月轉回身,緩步走向白芷鳳,“隻是這樣的報應還遠遠不夠……”
“你要幹什麼……”白芷鳳下意識後退卻被花如月猛的攥住手臂。
“你在害怕?怕什麼?怕這報應很快就會輪到你頭上,怕你染上瘟疫,身體一點點潰爛,直至變成一堆腐肉!”
花如月淩厲視線仿佛黑暗中的夜狼,迸射出絕頂的寒光,直刺的白芷鳳驚恐萬狀,渾身哆嗦不止。
“花如月,放開本宮母親……”伴著‘啪—’的一聲響,花柔依驚懼看向對麵那個從小在自己麵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二姐,錯愕不已。
“不好意思,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