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情,叫不可辜負。
有一種愛,叫不離不棄。
願,執汝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她都依然會記得,初見時那人芳華絕代的身姿,側影美若驚鴻。
一切的一切,都從那次不尋常的相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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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安靜得出奇,空氣中浮動著令人不安的氛圍。
有什麼東西,露出了水麵,漾開了一圈圈漣漪,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真是窮追不舍,看來那個人是不置她於死地決不罷休了!
緩緩平複著躁動不安的情緒,範範艱難地從冰冷的水裏爬出來,仰躺在水岸邊的亂石灘上緩緩喘息。
此處山川相寥,有多條水源從山間樹林盤繞交疊而過,周遭樹木蔥鬱,各種花草生長繁茂,環境淡雅怡人。
這裏,應該離龍護淵不遠了吧?
無論如何,伏琅……在那個人還沒有恢複健康之前,她一定要活著回去!
眼前倏然閃過某個人熟悉的臉龐,她心下忽地一沉。
從她離開花蝶川的領地開始,那人便開始派遣殺手一路追殺她。那些殺手個個出手精準狠辣,絲毫遲疑都不留給她,若非她冒險跳下山崖,此時此刻恐怕該是凶多吉少了吧?
真是可怕呢,他是還在因為那件事怨恨著她吧?
正陷入沉思,忽然聽到身側不遠處有水嘩聲,她立即收斂心神,警惕地握住袖中短刃。
有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身而來,她無作多想,手腕靈活反轉,手中短刃已精準擲出。
一擊即中,那黑影悶哼一聲,卻仍孤注一擲地帶著肅殺之氣逼向她,不待她作何反應,冰冷僵硬的手指已扣住她的脖子要害。
糟糕,還有追兵,她太大意了!
那人手指僵硬牢固似鐵,她一時掙脫不開,隻能拚命掙紮。腦中因為缺氧已開始出現暈眩,她艱難地呼吸。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次死定了之時,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慌忙鬆開了手,“不是敵人?”
失去依托軟軟倒地,冰冷的空氣似鋒利刀刃般猛灌入肺入腦,頭似要炸開來,她難受地咳嗽起來。
“你是誰?”冰冷無度的聲音低低響起,那人已經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個方才差點就要掐死她的家夥,是誰?
範範隻是戒備地睨著他,不作任何回答。
這人眸眼深沉,墨發披散在後,五官極深邃好看,身材頎長,著一身上好的黑藍緊身鍛服,左衣間有類似飛鷹的烙印。
那身衣服,那個標誌……他,是神族的神捕?
此人,不好對付啊。
感覺不到女子的肅殺氣息,舒夜也細細地打量著她。
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年華,麵目清秀,可臉色卻異常慘白,身著米色鍛服,身材瘦削,身上有多處傷口,雖已被草草處理過,情況卻不容樂觀。
她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角色麼,竟會被這樣追殺?
“方才誤傷神捕大人了,範範在此向大人賠罪,還望大人不作計較。”不說目前她還有重事在身,就是她現下沒有受傷,也很難能夠打得過他。
此時不便與神族的人起衝突,隻好言和作罷。
“無礙,告辭。”雖對眼前的女子還有諸多疑問,但不在他分內之事他不會多管,縱然有疑慮,也還是語罷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