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冰怡那關,恐怕難過得很,王華山雖是老總,可這女人,比王華山要牛~逼得多了。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我歸王華山一人管?王冰怡又管王華山,靠……這麼說還不是王冰怡一統天下,我回去了隻不過多了王華山那麼一道保護屏障而已,時間一長,王冰怡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我都不順眼,到時再次弄我出來還不是易如反掌。可是薪水的確誘人啊……興奮得一夜睡不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大概是在外打了那麼多份工,就那份在倉庫的工作讓我最喜歡感覺最舒服了,晃晃悠悠的在倉庫也不用看什麼領導的臉色苟活,而且還能經常見到芸姐,不知我的芸姐生了我那麼長時間的氣,會不會已經氣消了,真想見見她。
夜總會保安……夜晚來臨,我一邊穿上製服一邊吹著口哨,旁邊一同僚問道:“楊龍,什麼事那麼開心啊?”
“沒什麼,就覺得這身製服特別可愛,我好好喜歡這套衣服……”
“……”同僚無語中……想到準備告別這身破衣服,心裏樂開了花,這身製服,質地又不好,也不合身,穿在身上硬邦邦的,把人都穿傻了……今晚跳舞的紅男綠女在我眼裏也不討厭了也不帶刺了,俺回到那裏,也可以像這幫人一樣,偶爾來這兒跳跳舞找個妞放鬆放鬆自己,這才叫生活嘛。
那天,王冰怡來的電話,我心情愉快,接了:“你好。”
“喂!那個那個……楊龍,我在廣州街紅茶館!”她的聲音那麼好聽,聲線那麼迷人,但說出來的話語總讓人那麼厭惡,根本就是命令我。
“你在廣州街紅茶館?這……這關我事嗎?”我是要回去倉庫做地頭蛇,不希望與王冰怡再起衝突,可她容得下我嗎?我倒是想知道她找我做什麼。
“你過來一下,在二樓飛鳳閣這兒,我有話跟你說。”掛了電話。
莫非,王冰怡請我喝茶表示歉意?有這個可能,去!幹嘛不去!反正以後還是要長相廝守,躲也躲不掉的。況且我是多麼期待她說‘對不起’時的模樣啊……省省吧,就是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也未必會說‘對不起’的啊。
這次,我看她的眼光不再是閃爍不定,直勾勾的望住她,她倒是害羞了,臉上的桃花驚鴻一現……我繼續直勾勾的看,研究她的眼睛,真的是碧綠色的眼珠啊!是不是雜交產品?她很少讓人見到她不戴墨鏡的樣子,難不成就和這勾人魂魄的碧綠眼珠有關?確實如此,你一閉眼我死了,你一睜眼我又活過來了,你閉眼睜眼,我死去活來……王冰怡晃了晃頭,把墨鏡戴上,實際上,是害羞了。她也有羞恥之心嗎?
服務員呈上菜單,王冰怡看到不看:“大閘蟹,兩隻!鬆花魚,野菌湯,烤鵝……”
服務員好心提醒道:“美~女,我們的烤鵝是四人用的。”
“我就要!還要……雞煲,還要……”
她一直不斷的點菜,我想,這不是鴻門宴就是謝罪席了:“王總,你是叫我來……談事情?”
她轉頭看向菜單:“唔……”繼續思索著要點什麼。
“王總……是不是就咱兩吃?吃不來那麼多吧?”說完後就後悔了,人家點菜關咱鳥事啊,可如果隻有兩人吃飯,這不是燒錢嗎?
“我高興,我喜歡!”
“噢,那你繼續點吧。”
菜上來了,我沒動筷子,她不把話說清楚我堅決不動,可她什麼也沒說,反而隻顧著吃了起來,她這是做什麼?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吃著吃著,她見我沒動,抬起頭來問道:“喝酒嗎?”
“噢……”
王冰怡讓服務員上白酒,服務員倒酒給我,她又不吃了,輪到她研究起我來了,看了半天,看到我都不自然了,透過那厚厚的太陽眼鏡,我甚至感覺到她那道碧綠的灼人目光燃燒著。我舉起酒杯低著頭喝了一口酒。
“不吃菜嗎?”這是?關切嗎?那帶有閃亮妝片的紅唇,殷切的語氣,讓俺骨頭都酥了。那火熱的紅唇,曾經讓我在午夜裏無盡的銷~魂……“哦,吃。”我拿起筷子夾菜吃,掩飾自己的不安。我這是幹嘛了?怎麼又往那方麵去想了,可是愈告誡自己不要往那方麵想,就越是控製不了自己往那個方麵想,從紅唇下就是粉白的脖頸……從脖頸往下就是,V領大開的……我低下頭來,臉頰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