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鎮靜地問道。
“你來了,過來這!”明眸皓齒,巧笑嫣然。
我局促不安的搓著手,坐到沙發的角落邊。她撲哧笑笑:“過來一點嘛。”
我挪了挪,她一站起來,坐到我旁邊,挨著我,我急忙挪開一點。她不會把我當成是鴨子看待了吧。
“服務員,你去幫我們調兩杯雞尾酒。”她對著門後的服務員說道。
“能不能,脫掉帽子?”她幽雅的問道。
“哦,好。”我還是抑製不住我內心的緊張和惶恐。
“你居然是大學生?”說著,她的頭轉向了我,一雙杏眼中滿是疑惑和驚訝。
“這……你這麼全知道?”讓我疑惑的是,她不僅連我名字都知道,就好像看過我的個人簡曆似的。
“哦,我給了他們錢,他們都告訴了我了。”
“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很了不起?!”我突然問道。
她驚訝了一下,驚訝於我為何突然的不悅。我敢說,十個男人,有九個會愛上她驚訝的神情――修得相當得體的眉毛一彎,嘴裏的舌頭敏捷地從她的皓齒下滑過,然後又微笑著恢複了她特有的尊嚴。就象一陣微風拂過平靜的湖水,帶起一絲的漣旖。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對於我來說,金錢確實是檢定生存價值的唯一標準。”
“照你這麼說,不就是隻有你們富人才開心了嗎?我們窮人不就很慘了?世界上大部門都是窮人,那麼我們這些窮人就隻能是陪著你們這些富人活在世上了?我們窮人不用玩了,死光算了,你說對吧?”
她笑了笑:“實際上,很多人的開心都和金錢有關聯的,就說現在吧,金融危機這場風暴光臨後,是不是多了很多愁眉苦臉的人呢?”
她說的這倒也是啊,我整日的愁眉苦臉不就是和金錢掙紮而產生的嗎?社會的就業形勢原本就不容樂觀,金融危機下的就業形勢更加的艱難。想我堂堂大學畢業生,搬運工洗車工……“你說的很對。一打開報紙,經濟版就不說了,娛樂版就老是寫明星的收入有多少有多少,體育版就寫球星轉會費多少多少,周薪多高排名第幾,我們看個球嘛,誰去管你轉會費多少?如果哪裏塌個房子或者出個車禍什麼的,又是保險公司賠多少多少。”
“沒辦法,這個就是社會現實。我們來酒吧娛樂,就是為了忘掉世間一切的煩惱,忘卻生老病死錢權財勢。別談這些令人費解且又傷神的事情,談些別的。――啊呀,我好久沒有和智商那麼高的男人談過話了。”她顯得很開心,淡淡的開心。
讚美別人是一門藝術,這位美女用得爐火純青,卻不知她來讚美我做什麼,我除了這副身體,沒有什麼可以讓人騙的了。
“依我看,要讓這全世界的人都開心起來,有一個辦法,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再消滅所有富不起來的,最終實現共同富裕!”
她笑了,一如春風中的桃花,又象黑夜裏的精靈。我看得有些癡了。看到我的癡像,她竟偏過頭來,和我麵對麵的對視起來,好象在研究什麼……我很快就意識到了我的窘態,連忙將眼光移開。
“你真是一個很帥的男孩!”她的研究終於有了答案。
“你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我心裏一直在掂量,是該說女人,還是女孩。但我還是用了女孩。
她聽到女孩,哼了一聲:“女孩!?我比你可要大。”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真的很年輕嗬!你的軀殼嫵媚妖豔,卻帶著少女淡淡的青春氣息,你的眉宇間,若隱若現少女的憂鬱。”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桃花又盛開了――我的心花也開了……“我叫莎織。”
人與人的相識就這樣簡單。
那天夜裏,她和我一直坐到淩晨兩點。酒喝了許多,煙也抽了許多,話也聊了許多。當然,她真的給我錢了,不過我沒要。我們的話題一直就局限於大學的生活和趣事。關於她的身世,我一無所知。
以後,她每隔一兩天就要來‘樂潮’一次,依然是那個包廂,而聊天的對象總是我。
小姐們一直在拿這事調侃我,都說我傍了一個富婆,而那群小鴨子們對我的怨氣越來越大。
從小姐們的口中,我漸漸知道了有關她的一些身世。有時候甚至幻想她能做我的姐姐,而至於男女之間的另一種關係,我做夢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