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吧。”
芸姐還沒知道我就要被掃地出門,正好今晚和她說被公司辭退了的事,看還能不能進那個酒店做前台,但倉庫沒人看啊。“芸姐,那破倉庫本就兩個倉管,另一個請假了,我離開一下都不成,沒辦法。”
“那改天吧。”
天沒降大任於我,照樣苦我心智,勞我筋骨。
不過幸好我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芸姐的約會,不然就沒有了後麵發生的奇跡。
那晚特心煩,就喝了兩瓶最便宜的一瓶兩塊五的啤酒犒勞自己,睡到淩晨四點多,膀胱愈來愈想爆炸,實在忍受不了我爬了起來,出了那個小房間進了角落的廁所,迷迷糊糊的方便完之後,聽到倉庫裏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開始我以為老鼠之類的,後來轉念一想,這倉庫也不是放食物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老鼠?
我這人習慣夜晚關燈,剛才起來方便也是摸黑起來的。而我的房間和廁所在這個角落,隱蔽得很,怪不得這群家夥沒發現,假如被他們發現,估計現在我在床上被他們弄死了。我靠在廁所門外往倉庫看,幾條黑影悄悄的在搬著東西,天呐!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及時發現了,不然被這些竊賊搬完這些貴重的物品,我這輩子就完了!
倉庫裏到處都放著撬棒鐵棒之類的東西,我彎腰在廁所邊拿了一個就衝了過去,對著一個抱著一箱貨物的黑影頭上就敲了下去,隻聽見那人狂嚎一聲就倒地哀嚎,那群人大概四五個人,在黑夜中雖然可以看見人影,但根本看不到臉,他們還愣著,我又朝一個愣著的頭上敲下去,那人一樣應聲倒地,然後幾個人全亂起來,有的直接向大門跑,有的胡亂朝我身上打來,我挨了幾腳,在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出有的人手裏揮著短短的匕首,就這樣幾個人又廝打起來。
興許是我幸運,或者可以說是黑暗幫的忙,這群家夥自己打自己人的也有,而且是全都帶著匕首的,反正我見人就打,直到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我才跑回我房間報了警,打開倉庫的燈,幾個竊賊躺在地上,個個都全身血淋漓,警察來了,很多的警察。
我的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的亢奮中,手中拿著的那根鐵棒,警察撬了好久才撬開我的手,他們問我話的時候我足足愣了好幾分鍾,公司的保安來了,公司的管理層領導也來了,說了我是倉管後,警察讓我坐在一個貨箱上,給我點了一支煙,我才回過神來。
一個警察給我包紮著我的手,我才發現我也掛彩了,剛才在打鬥中,揮舞著鐵棒,手上被匕首劃到幾下,手上全是鮮血,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接著就是去醫院、錄口供、吃宵夜,那時候應該叫做吃早餐了。接著回到那個破倉庫睡覺,睡到了傍晚,或許男人都會經常做這樣的夢,清晨快起床時,總會夢見與自己身旁莫名其妙的人做那個事情,我又夢見了與王冰怡的銷魂一夜,每個姿勢,每個表情,每句叫聲都那麼熟悉,隻是那張臉變成了芸姐。
她一臉舒服的回頭望著我,背對著我,我摟著她的腰,在即將發生什麼的那一刻,突然間醒了。醒來時看見的人竟是芸姐,我嚇得哐當爬起來,套上外套,弄了弄頭發:“芸姐,你怎麼在這?”
“你真是嚇死我了!”
“什麼嚇死你了?”我那個時候把我和竊賊打鬥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還看了看手機:“啊~!今天還有幾車貨要裝!”
伸手去拿褲子的時候,手臂撞到凳子上讓我感到一陣巨疼,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想到昨晚的事情:“芸姐,是不是我防衛過當,把人家打死了?”那可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幸好你沒事,我聽到倉庫這邊發生了大事,就下來看你了!可著急你了。”
看著她那種焦急的模樣,像戀人嗎?像戀人的擔心嗎?我想捂著她的手……
看著她那張動人的臉,我的手不聽使喚的伸了過去,抓住她手的瞬間,她突然抽走:“先起來吧!”她抽回手後臉紅的掀開了被子……
掀開被子後她更臉紅了,飛快轉頭背著我,不過比她更臉紅的是我,我的那條寬鬆的四角褲高高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