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哧笑了一聲,說:“繼續說啊。”
我說道:“不過我不會安於現狀,我一定會奮鬥努力,出人頭地!”
芸姐看看我,說道:“我笑,不是幸災樂禍,我隻是覺得你那話兒挺有意思的。”
我見她微笑著,也就不怕了,大著膽子問道:“芸姐,為什麼你心情不好了?”
她神色哀傷地轉頭過去,低頭看腳下的路。說道:“沒什麼。就希望有人陪著聊聊天。陪我去喝一杯吧。”
我說道:“芸姐,現在是上班時間,要不……晚上。”
“沒事的,你跟我出來,說是出來辦事,沒人會說什麼的。你的清潔工作,我今晚打電話過後勤部,讓後勤部打電話給三個清潔工過來。”芸姐說。
我又問:“這不會有事吧?王經理知道了,會連累了你的。”
“說是你陪我出去人才市場做點工作,她能說什麼呢?”芸姐看著我的眼睛,眼睛裏流轉著哀傷。
說的是啊,芸姐跟後勤部的說一聲,那邊能有啥話說的?
於是,上車,開往中興路,那裏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我知道,芸姐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倒,她需要聽者,更需要麻醉自己。
她卻選擇了舞廳,說舞廳讓人更加的脫離現實。歐迪歐舞廳裏,盡管是下午時間,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隨著迷離的五顏六色彩光起舞。勁爆的音樂,麥香啤酒味,沉迷於舞蹈和音樂中的紅男綠女,果真如幻境般的脫離現實。
我兩找了一個最角落的桌台,讓服務生上了兩紮嘉士伯啤酒。這兒的啤酒也真夠貴的,一紮嘉士伯兩百八……好無語。兩紮,能喝完麼?
芸姐拿起桌麵上的一瓶,跟我碰,然後一口氣喝完,然後連拿起兩支啤酒,和我碰了又喝完。我急忙伸手過去阻擋說:“這麼喝很容易就倒的。”
她推開我的手,說:“偶爾喝一次,沒事的。”
“那一會兒怎麼開車回去?”我是想勸她少喝點。
她說道:“開不了就放這兒。”
喝了不知道有多久,芸姐進了兩次衛生間倒完了胃中的酒水。第二次出來,我扶住了她軟綿綿的手臂:“芸姐,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喝了那麼多,該回去了。”
芸姐雖吐了,意識還是很清醒,她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有幾粒水滴掛在她的睫毛上,迷離的彩光穿過這幾粒小水滴,甚是美豔無比。我竟然有一種想要吻她眼睛的衝動……
芸姐擦掉臉上的水,說:“好吧,回去吧。該回去睡覺了。”
我扶著她往外麵走,現在的這個時間是人多的時候,進來泡吧的人絡繹不絕。芸姐緊緊靠著我的手臂,挽住我的胳膊:“頭有點暈。”
我說道:“那就不要開車了。”
“打的吧。”她說。
芸姐的整個胳膊緊緊地纏繞住我的左手,身體緊緊靠在我的手臂上,右胸飽滿的壓在我的手臂上。我有意的手臂動了動,輕輕摩擦了一下她的身體,芸姐也不說話,她像是已經知道我手臂上輕微的動作,就更是貼的更緊了。
在高樓林立的都市叢林中,我不會在乎跟她會不會走到最後的那一步。光是在事業上,有了她的幫助,我才能勝利地渡過王冰怡這一個大難關。別說我懦弱無能靠女人,在社會上,有一些東西,你太個性太遵守原則了,吃的苦就要比別人更多。
當然,我不懼怕吃苦,可我害怕幾年後的自己還是這般的一事無成,家中的父母還能受得住多少年的苦頭?
出了外麵,芸姐攔下一部計程車,問我道:“要不先去我家裏坐坐吧。”
我沒有理由去拒絕,更不願意拂了她的意,當然,我自己也很想去的。
於是,去了她家。
芸姐用客廳中的那個紅木茶桌給我泡茶,喝酒了的她雙頰紅潤,媚眼如絲。我接過茶杯,道一聲謝謝。芸姐說道:“楊年普洱。”
玫瑰色一樣紅豔的普洱,琥珀一樣的晶瑩。入口醇和爽滑甘甜,清雅的甜意。正像是眼前的女人。
她身上的熟女芳香讓我迷醉,心裏雖波瀾萬分,我卻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坐著喝茶。芸姐抿了一口茶,說道:“喝酒後,再喝點茶,感覺很舒服。”
我笑笑說:“嗯,對。”
接著兩人無話,一時間,空氣變得靜謐起來,隻有牆上掛鍾滴答的聲音。我有些尷尬,咳了一下,問芸姐道:“芸姐,為什麼這個房子裏,沒有你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