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她倒下之前的其中一句話:“你既然那麼想走,以後也沒有心思在公司好好工作下去了對吧?你還膽敢私自闖我的辦公區……”
媽的!
反正也要被開除了,幹脆一扔下她一走了之算了!
明天寫辭職報告去!
我打定主意,把她放在鋼化玻璃築成的豪華小樓梯邊的一個沙發上,也不去看她怎麼樣了,轉身就走,走了幾步,覺得這樣挺不該的,要是冷死了她咋辦?
我動了惻隱之心,站住,回頭,要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她蓋上?
我苦澀一笑,終究做不到狠心,於是轉身,大步走了回去。
我不是個好人,但終究做不成壞事,唉!
我背上她進了電梯,然後走出辦公大樓,一路上累得讓我喘得跟狗似的。
還好,她的長發從我側臉垂下,呼吸著這樣的香味,總能起到一點振奮人心的作用。
口袋裏不夠二百五塊錢,二百五啊二百五,最近的那家酒店是三星級的,由於在市中心,價格偏貴,我開不起。
又走了一家二星級的,開口就要二百二十八,我無奈,可沒辦法,我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前台服務員問我道:“你背上的是……”
“我女朋友!”我努力擠出四個字打斷她的話。
“好的,先生,這邊走。”她帶著我上去。
好不容易背著她到了三零五號房,服務員幫我開門。
在靜悄悄的過道中,隻聽到我狗一樣的喘氣聲,再撐下去,我真要虛脫了。
當年在學校,咱也算是個長跑健將,可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身上這貨,真要了我老命了。
負重過五十公斤慢走N公裏,還要上下樓梯,誰玩得來?
背著她進了賓館房間後,背上的王冰怡竟然來了一句:“農民工……”
她呢喃了半句,又死死睡去。
我立定,臭婆娘,罵我是吧!?連夢話都能喊出農民工,農你妹啊!
我把她重重扔在了白色的床上,我自己也倒在了她身旁,重重的呼吸。
我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環視這個賓館的房間,布置不錯,有點小,可很幹淨,床櫃旁邊,那些大酒店該有的玩意應有盡有,還有盒避孕套。
側頭看王冰怡,她真是不省人事了。
此時她一個轉身,死死趴在我身上,一股女人的清香味,隨之撲鼻進來。
她竟然,又在勾引我犯罪?
我猛地站起來,心髒跳得比剛才背著她的時候還快,咚咚咚咚,感覺要跳出喉嚨來。
淡定,淡定……
我轉過身子去,脫掉她的高跟鞋,那高跟鞋,尖尖長長的鞋跟,難怪踩得我那麼痛!
隨後,我脫掉她蕾絲邊的黑色絲襪,那雙玉腿十分修長,膚若凝脂,讓我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給她蓋上被子,心想不能和她睡同一個房間,上次她沒殺我,這次她一定會殺了我的。
可我能去哪?
我口袋裏,我翻出來,還剩下十幾塊錢,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這個時間又沒有公車,打的錢不夠。
走路?兩個鍾頭未必能走到出租屋!
最後,我隻能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在這裏。
下定決心後,我去跟服務員好說歹說,多拿了兩張被子,然後,回到房間裏。
床上的王冰怡已經徹徹底底死睡過去,勤雜工的工作搞得我骨頭酸疼,再加上背著她走了那麼遠,爬了那麼多地方,累得我幾近骨頭散架。
我再也堅持不住,鋪好被子,一倒下就睡著了。
一早,我是被王冰怡嘔吐的聲音鬧醒的,我懵懵懂懂中醒來,聽見她在衛生間裏吐。
我擦了擦眼睛,這時候,衛生間裏麵是水聲。她從衛生間裏出來了,用水洗了臉,濕漉漉的,出水芙蓉似的。
看見躺在地板上的我,她先是一愣,接著看看這個房間,臉色變幻了好幾秒。
噔噔噔。
她終於反應過來,麵若冰霜,踩著高跟鞋過來抬腳便踩。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跟你在這裏!?”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踩了一腳,沒半點留情,好在有被子蓋著,不然非要疼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