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鍾,我抵達了靖邊。我立刻打電話給安信,安信告訴我他現在和丹丹在某露天燒烤餐廳。
我謹慎地換了一輛出租車,然後驅車趕往安信說的地方。
我小心地走進餐廳,看見丹丹和安信正麵對麵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旁。安信很聰明,丹丹的座位是背對著大門,看來是他故意這麼安排的。
安信看見了我,臉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丹丹也回頭,她一見到我,眼裏立刻爆射出驚喜的光芒,但瞬間又消失了,隨即她的臉色變得慘白,臉上滿是悲傷怨憤的神情。
我趕緊跑了幾步,上去一把抓住丹丹的胳膊。顫抖著說:“丹丹,我回來了。”
“你放開我!”丹丹用力掙脫我的手,用兩道怨毒的目光瞪著我,然後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充滿了柔情,最後這種柔情又慢慢化成了悲痛和失望。
“你還回來幹什麼呢?”丹丹眼睛紅了:“難道你還想繼續騙我麼?”
“丹丹。”我低聲道:“這裏說話不方便,快跟我走。”說完我又伸手去拉她。丹丹立刻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我伸出去的手,小聲說:“楊洛,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你去追求你的前途吧,我不會纏著你的。”她臉上露出了傷心欲絕的表情。
我感到萬分心疼,上前一把抱住她,丹丹掙紮了幾下,終於身體一軟,倒在了我的懷裏,嚶嚶地哭出了聲。
“楊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丹丹的小聲在我懷裏哭泣。
“丹丹,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你必須馬上跟我走!”
見丹丹還不答應,我一幹脆咬牙,彎下腰抱住她的兩腿,然後一用力,把丹丹整個人扛了起來。丹丹一聲驚呼,下意識地掙紮了兩下,我雙手用力抱緊把她固定住,大步朝餐廳外麵走去。餐廳裏吃飯的人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我們,不停地對我們指指點點。我毫不客氣地大吼一聲:“有他媽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啊!”
“小洛。”安信喊住了我,大步跟了上來,把一串鑰匙遞到了我的手上:“開我的車走吧,就在外麵停著。”
“謝謝。”我感動地說:“安信,現在來不及解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安信拍拍我:“別說了,難道你忘了,我們是兄弟!”說完安信忽然臉上露出歉疚地笑容,對著丹丹說:“丹丹啊,你可不能怪我啊。”
丹丹使勁掙紮,氣憤道:“安信你個混蛋!你們居然合夥來騙我!”
我不敢多做停留,扛著丹丹走出餐廳大門,一口氣跑到安信的車旁。
我打開車門,把丹丹塞了進去,然後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丹丹寒著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把車門鎖好,轉頭看著丹丹,低聲說:“丹丹,我愛你!”
丹丹一聽這句話,馬上就流出了眼淚,小聲說:“那你……那你打算怎麼辦?你已經……”
我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說來話長,我們先找個地方再慢慢說。”
丹丹抹了抹眼淚,小聲說:“楊洛,算了吧。現在再說還有什麼?你和她……你們結婚對你的將來有幫助,我可以理解的。你就……就讓我走吧,不要再管我了。”她抬起頭看著我,臉上擠出一絲慘淡地笑,低聲說:“真的。”
我心裏一陣感動,一把摟住丹丹,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低聲道:“別再胡說八道了,我是不會和你分開的,這件事情……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說。”
我帶著丹丹來到了靖邊市郊的一家旅館,這個地方挨著烈士陵園,比較偏僻。
我開了一個標準間,拉著丹丹進了房間,然後把關於這次計劃簡單地眼她講了一遍。
丹丹聽得出了神,我本來以為他聽完後會高興得跳起來,結果她想了一會兒後說出來得第一句話卻把我逗樂了。
她眨著大一雙眼睛說:“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打入敵人內部臥底?像《無間道》裏的梁朝偉那種?”
我失聲笑道:“我這可比《無間道》電影還要複雜,這可是國際商界的幾大著名巨頭之間的一場火拚啊。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暫時把蘇夏的事情瞞著丹丹,現在她的情緒才剛剛恢複了一點,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以後找個機會再跟她說吧,而且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她,也是要花點心思的。
我又把有人暗殺我的事情告訴了丹丹,丹丹立刻就嚇的小臉煞白,趕緊說:“那可怎麼辦啊?你不是說那是生意場上的鬥爭麼?怎麼還有人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