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快點長大,變成熟,我也想做一個對愛有擔當的人,用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不屬於我們的城市,給蘇夏撐起一片屬於我們的天空,我也知道這個過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我也覺得這一切或許都隻是妄想。
可是蘇夏等不了,她等不了我慢慢長大,盡管她那麼希望我長大,但我還是讓她失望了。
淚水慢慢流進嘴裏,苦、澀、鹹,一如這會我的心情,男人有淚不輕彈,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懦弱,連哭都不敢大聲。
我掏出手機,不斷撥打蘇夏的電話,永遠是冰冷的女生:“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盡管我能猜想到蘇夏不會開機,我還是執著不停打電話,發短信:“蘇夏,回來吧。”
“蘇夏,我錯了。”
“蘇夏,求求你回來吧。”
“蘇夏,你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嗎?”
“蘇夏,我愛你……”
……
終於我的手機開始罷工了,手機沒電了。
不關心那一瞬間,我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窗簾把所有的光鮮都隔絕在外,讓我對現在完全沒有了概念,我甚至已經分辨不出白天還是黑夜,仿佛時間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靜靜躺在床上,不知道為啥,那一刻我反倒清醒過來,我不知道蘇夏這會在哪裏。我想她是不是還沒有離開湖平,或許真像她說的,她早已離開了這個她已經習慣的城市。我想象著每一種可能,要她還沒離開的話,她會在哪,和誰在一起?她離開了,她又會去哪,在哪可以實現她的夢想?那裏是不是也很熱鬧,那裏有什麼人?有誰會想我一樣偶爾欺負她,還是會在她傷心的時候,給她一個大大的懷抱?
尋思著尋思著,我鼻子又一陣發酸,那些我們一起時,走過的場景,都曆曆在目的浮現在眼前:
她曾為我洗衣服,做好飯菜等我吃,在我渴的時候把水送到我嘴邊,替我洗腳,替我搓澡……那些日子,她都這樣默默的做著這樣,而我總是理應如此的享受著。我也曾懷疑過自己,我何德何能啊,能讓蘇夏為我做這些,但這種念頭隻是那麼一瞬間,然後我又開始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蘇夏的一切付出,仿佛她就應該這樣對我。
蘇夏的暗示那麼明顯,我就狠心把糊塗裝到底,蘇夏終究臉皮薄,沒有點破,而我也就厚著臉皮一裝到底。
我才發覺自己對蘇夏的思念,這種思念是如此的強烈,也許就是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確認了自己對蘇夏的感情。
雖然我很愛蘇夏,我卻依然像一隻蜜蜂一般,留戀在花叢中,流連忘返,輕佻得與不同的女人上床,還自以為自己魅力無邊,不是沒有後怕,而是偷情所帶來的快感,遠遠掩蓋了那種後怕。
當蘭姐事情東窗事發之後,我才第一次體會失去蘇夏的痛苦,我能猜想到我無法失去蘇夏,不管是從哪方麵,我都無法失去這個女孩子。
破鏡難重圓,後來蘇夏雖然原諒了我,但心中的傷口卻從來沒有愈合;失去了信任的蘇夏對任何一點事情都是敏感的。
當魔女以那樣一種近乎戲劇性的場麵出現在我跟前的時候,盡管我們沒有說一句話,但我們的表情還是出賣了我,敏感的蘇夏清楚了所有的東西。
蘇夏不是那種什麼都不關心的人,縱然她再大肚,在她為我付出這麼多,換來的卻是我的背叛,她的真心受到這樣的回報,她的心被深深的傷害了,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