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幾位?!”打著厚厚粉底的一張臉。
“一位!~”我懶得抬頭。
“一位?!”厚粉底臉多少有些驚詫。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沒有陪唱小姐的。”
“我不要陪唱小姐,我自己唱就行了!~”
“哦,好的。”
我踉踉蹌蹌的往裏走。
“又一個失戀的!醉成那熊樣!”身後那個厚粉底臉跟前台嘟嘟囔囔的聲音不大。
但我聽見了,不高興。
“你他媽再胡說八道我砸爛你的店你信不信?!”我大聲罵道。
厚粉底臉害怕了,一個勁的往後躲著喊對不起。
“媽的!”
唱歌。
嚎了半天,算是一種發泄吧。
嗓子啞了。
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上《後來》的歌詞在一句一句的由白色變成藍色。
蘇夏的短信來了。
我告訴她我在唱歌,一個人在唱歌。她不信,她當然不信。因為像這種純粹有病的舉動發生在我身上在她看來確實有點兒滑稽。
不信?
那好辦。
電話開著,我唱你聽。
“早點回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蘇夏有些不忍的勸我。
“我想娶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語氣中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嫁給我吧!”不管了。
“那你的老婆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說,你喝多了!”
我還想說,可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再打,
不接,
還打,
還不接。
算了,不打了,也許她生氣了。
我不想讓她生氣。
晃晃悠悠的將車開到酒店。
我有個奇怪的特點,平時不喝酒停車比較隨意,歪歪扭扭的。喝醉了之後,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車停的比他媽什麼時候都正。我都懷疑不是我自己停的車。
回到酒店,10點多了,也許父母還沒睡吧。我把電話撥了過去。
“媽,你沒睡吧?!”
“剛睡,這麼晚了有事兒啊!?”
“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怎麼了,你們又吵架了!”聽得出母親的擔心。“為什麼事兒啊?”
“沒有,沒吵架!”
“那怎麼了?!”
“我說了您別生氣。”我定定神。“我離婚了!”
“離婚?!”從電話裏能聽出媽媽突然從床上坐起的聲音。
“離婚!”我盡量的保持平靜。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喝多了?”
“是喝酒了,但沒多!”我必須承認。
“為什麼?!打架了還是為什麼別的事兒了?!難道她家人又做什麼了?”
“不是。”我還要保持平靜,但有些緊張。
“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我撒謊道。
“到底因為什麼事?!”媽媽著急的問。
“我覺著跟她過日子沒勁!”我勉強的理由。
“那你就離婚了?!”
“我覺得很累……”我想慢慢的敘述,被著急的媽媽打斷了。
“那你也不能會說離就離啊,人家王華又沒對不起你,你可不能這樣啊?!咱家裏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人,你可不能開這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