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爽,開除開除!我心裏一團火燒著,可我還是點點頭,準備起身離開。他又叮囑說:“記住,如果下個月閆寧還沒有訂單,我會開除他。叫別的銷售員都注意了。”
我心裏一沉,心想:這個頑固不化的麥喬,看來這世界上除了訂單,沒有能打動他的事情。嘴上卻答應著:“我知道了,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走出麥喬辦公室,點了一支煙,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著自己的隊伍,長歎一口氣……
中午前的這段時間,因為麥喬發瘋了,開口閉口說炒人,我是在焦慮中度過的。
電話裏,蘇夏說今天中午飯她請客。當我開車到達蘇夏約定的小區時,我心裏還是很有點忐忑。看到蘇夏手裏提著一大包東西已等在了小區門口,我趕緊讓她上了車。這個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蘇夏的房子很多……有錢人呢,沒事幹就買房子,不同的風格:幻麗風格,田園風格,黑白經典,華麗風格……。此時的蘇夏穿著一條真絲的碎花連衣裙,高傲而又職業的臉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咄咄逼人。她帶著那種成熟,嫵媚而嬌豔的神情,和我一起走進電梯時,我們更象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
這個房子是三室兩廳,應該有一百四十多平米。客廳很大,布置很素雅。“打算拿哪個房子做婚房?”我問。
她說:“你陪我結啊?”
“好啊……下輩子。”
看著蘇夏熟煉的從提包中拿出剛買的菜肴裝盤擺放,看我坐著比較拘謹,她衝我露出了她花枝般的笑臉,不過那笑意我感覺真有點怕怕。“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有點怕我似的。我又不會吃人。”她說話就是很直接。
“哪裏。哪裏。這鹵耳朵絲真好吃!”我隨手拈了一條盤裏的耳朵絲送進口中,同時趕緊扯開了她的話題。
“先去洗手!看你來不及似的。”蘇夏嬌嗔著。她的樣子真有點象母親在我小時候那樣。
等我洗好手回到桌前,她已經擺放完畢了。看著一盆盆香噴噴的菜肴,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一個人坐下就開吃。蘇夏笑眯眯地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威別忙著吃啊。你下午沒啥事吧。咱喝兩杯嘛。”
“嗯。我當然沒問題。有事他們會打電話的。”我真有點餓了,看著眼前的酒菜,上班的事幹脆拋到了腦後。上班真是受罪……
“這些天你沒給我一個信息,是不是想扔下我不管啦。”蘇夏顯然對我這幾天的表現有點不滿。
“蘇夏你應該有一個家了。”我喝了一口酒,認真的對蘇夏說。
“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真的就這麼希望我出嫁嗎?”喝了酒的蘇夏,臉色慢慢變得更加紅潤了,她說話的神情開始有點嚴肅。
“我知道……蘇夏,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為了你將來的幸福,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樣對誰都沒好處的。”我靜靜地看著蘇夏,一字一句地勸慰著。“包括你家人都不會希望你這麼下去的。”說這話我真有點困難,尤其在用了她親屬的名義,更讓我覺得自己的卑劣。此刻的我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偽君子,可以想象一個女孩子付出的對象在放棄她時,她會是怎樣的想法。
蘇夏沒有暴怒,相反很平靜。她的眼神牢牢地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內心世界。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就像上次……”她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後來顯得有點害羞了。
這個問題我一時真不好回答。說一點都沒有那簡直是自欺欺人。夫妻之間的那種愛與單純的異性之間的那種愛是有本質區別的,從世俗觀來說夫妻之間那種愛叫愛情,普通異性間的那種愛隻能稱情愛。但真實的世界裏又有多少人能分得清這麼一回事啊。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說得清楚點大多數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道德和理智隻能規範一時,沒有幾個真正的男人能抵擋得住美女的投懷送抱,古時候的柳下惠在現在隻能被認為是性無能(這不是俺第一個這麼說的)。
“沒話說了吧,這說明你心裏還是有我的。”蘇夏看我模樣很真誠,狡黠的接下了話題,然後卻話鋒一轉,“看來要從王華那裏把你搶走是沒戲了。我從一開始就是個失敗者。”說完這些蘇夏的情緒明顯有點低落,杯中的酒又一次的見底。
“蘇夏。你是我婚外最好的紅顏知己,我不可能會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情景。隻是……隻是……我們現在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對你我這樣都不好。”我說這話已經完全沒有了底氣,對眼前的蘇夏我已經實在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小洛!我會認真考慮我自己的事的。我不會拖累你們的家庭的。”蘇夏已經明顯有了醉意,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然靠到了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