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幫忙給馬仕途換了一身衣裳,身上果真沒有任何傷口,隻有脖子上有一個跟人牙齒一般的齒痕。被咬爛的傷口已經不在滲血,傷口清理幹淨更加觸目驚心。
傷口上並沒有中毒的跡象,是生生的讓人咬斷了脖子上的血管,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白宛霜自是害怕,可百裏和寒月白深知這馬仕途的武功並不弱,能讓人生生的咬斷脖子上的血管,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劉掌櫃請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陳大夫坐在床前,一隻手搭在馬仕途的手腕上,一隻手不停的捋自己的胡子。
看的白宛霜實在心急,好不好的你好歹說句話吧,可那陳大夫臉都要皺成包子褶了還是不說話。
“怎麼樣了大夫?”白宛霜探過頭去。
陳大夫這才收拾了東西,起身搖頭,道:“哎!此人失血太多,老夫無能為力啊!”
寒月白忽然歎了聲氣,說:“可惜了,聽聞這馬仕途三歲便能識千字,十歲便能知曉四書五經,如今博學廣智,發生了這樣的事恐怕馬老莊主……”
這算是神童了吧?看看躺在床上已經半死不活的人,竟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的意氣風發來。
白宛霜張了張嘴,有些猶豫,但再看一眼馬仕途,自己始終還是善良的。俗話說的好,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有個辦法,自己卻不說,老天都會懲罰自己吧?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他。”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忽然在房間裏響起。
百裏詫異的轉過頭來,打趣道:“小野貓還會救人?”
白宛霜被他這眼神一看,真是“他隻是失了太多血,隻要找個可以與他的血液相容之人,將血送到他的體內就好了。”
此語一出一屋子頓時陷入了恐怖的寂靜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白宛霜的身上,有差異,有驚奇,有不可置信。
白宛霜被這數到目光看的心虛,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難道不可以嗎?”
都沒有說話,唯獨陳大夫眼睛放光一般的說道:“可以可以!妙法妙法!”
見陳大夫都這麼說了,眾人這才不用奇怪的目光看她。
寒月白皺眉,一副思考的模樣,道:“隻是這血……”
是啊,這血可怎麼辦,現代可以驗血,古代怎麼辦?對了!
白宛霜笑道:“親人的血不就可以相容嗎?他不是有個爹嗎!”
親人血液相容不排斥的幾率總會大過外人吧,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這就去。”寒月白見百裏點頭,便轉頭就走。
百裏拿起桌上的茶杯,悠然的喝著,笑道:“你從哪學的這種方法?”
“在我們那誰不知道啊!”白宛霜翻了翻眼。
百裏也不計較,隻是說:“我竟不知道南理國竟然人人知道這法?”
“我又不是說南理國!”話說出口,白宛霜才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趕緊拉過一直坐在一邊默默不言的木婉玗,對陳大夫說:“大夫,麻煩你再給木姑娘看一下。”
“好。”
陳大夫摸了半天的脈相,才說道:“從姑娘脈象來看,並無大事,隻是受了一些驚嚇罷了。”
說罷,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筆,寫了一陣子,道:“待我開上一副安神的藥,吃上一劑,好好休息便無事了。”
木婉玗淺淺一笑:“謝謝大夫。”
將開好的藥單交給小二,又在百裏那摳來一些銀子交給他,讓他趕緊去抓藥煎好了送來。
“姑娘。”大夫收拾好了東西,這才問道:“剛剛你說的送血到人的體內,隻是這血要怎麼送?”
怎麼送?她也想知道怎麼送,以前有管子,這裏哪有那麼細的管子,不說細管子了,連針管都沒有,怎麼辦呢?
對了,鵝毛!外國人曾用鵝毛做筆,那一定也可以用來輸血!雖然粗了點,但現在也就隻有用它了。
“劉掌櫃。”白宛霜叫過一直站在屋裏的劉掌櫃。
“姑娘,有什麼吩咐?”
“去找些鵝毛來,要長些細些的鵝毛,越細越好!”白宛霜仔細的交代了一番。
“是。”劉掌櫃愣了愣,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吩咐趕緊去找了。
百裏驚訝的看著她:“鵝毛?”
白宛霜耐心的解釋道:“鵝毛中間是空心的,應該可以用來輸血。”
陳大夫更是驚喜,眼光中不由露出一些欣賞之色,問道:“敢問姑娘師承何處?老夫真想拜訪拜訪!”
“呃……自學成才!嗬嗬……嗬嗬嗬……”白宛霜尷尬的笑笑,她總不能把現代的高科技解釋給他聽吧,那豈不會嚇死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是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