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耳教我的意根修行,似乎跟其他修行的方法都有些不同。”路有歸說著,上前小心翻動屍體,檢查其上創口。
小貓嘀咕了一句什麼,路有歸隻聽到“可行……等……”。隻見它悄咪咪跳過來,跟路有歸一道檢查屍體。
“他身上沒有血痕,沒有傷口,難道是毒?”可如果是毒,沒有傷口的話,他又是怎麼中的毒呢?若是毒氣,在這種封閉的地下,沒可能不影響到身後的自己。
路有歸正想著,隻聽小貓道:
“不會是毒,我沒有聞到氣味。”
“可能這種毒沒有氣味呢。”
“就算毒無味,活人機體一旦中毒,蛋白質總會發出一股子酸味,他的身體裏隻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說完,小貓扭過腦袋走出老遠,似乎不能再忍耐。
路有歸靜下心,細細感受,的確,一股子血腥味從這人的頭頂冒出。
如果等幾個小時,看屍斑的位置,大致能知道他身體裏究竟哪裏受了傷。隻是等不了。
路有歸心中一歎,還是在百錄書中留了言,讓般若帶張朔唐一起過來。張朔唐精通陣法,說不定知道如何避開陷阱進入暗道。她是有心把鑰匙拿到,可也要有命去拿。到時候多防著木青鬆一些就是了。真要打起來,也是她這邊人數更多,倒並不害怕的。
“這不是什麼陷阱,而是一種強化能量震動的陣法,一旦活物走入,便會激起暗道中的能量湧動。”張朔唐看了看暗道,閉眼感受了一下,又說,
“隻是這種湧動的頻率與我們人類平時練功積累的能量頻率相反,此人估計是察覺到不對,馬上運功抵抗,反而加劇了身體承受的壓力,因此體內某處被震碎。”
果然,在他說話間,漸漸有些血斑在這屍體眉心現出。
“那我們怎麼辦?走在裏麵不舒服了也不能抵抗嗎?”路有歸問。
張朔唐搖搖頭:
“越往陣法深處走,能量反應就越強,隻怕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會被震碎。我雖有守護結界,但也未必能擋住這個。”
“奇了怪了,今年的考試怎麼如此刁鑽?不過是第一場考試,竟然就有歿身的凶險。這幾個大門派的老人都瘋了麼?”木青鬆稚嫩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深沉。在大家族長大的孩子,總歸見聞多,往往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了世界的秩序。
路有歸想了想,明白如今要進入這暗道,隻能靠九州鼎。這鼎連時空裂縫中的光爆都能抵擋,應付這麼一個陣法自然也沒問題。可唯一的問題是,這鼎根本就不聽她的。
路有歸正在糾結,卻感覺學長的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眨巴眨巴眼睛,張朔唐似有所覺,道:
“有一個冒險的辦法。”
賀想用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