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小子不願意繼承我的衣缽穿成了。他連金針渡穴都懂,試問這世間,還有什麼毒是金針渡穴解不掉的?
雖是如此,但於震卻又感到一陣揪心,如果他的修為高一點,還有可能成功,可現已郝仁現在的實力,怕是很難完成。
於震一臉擔憂的看著郝仁,道:“若我猜的不錯,你現在的實力剛剛步入化血境,筋脈氣機還很薄弱。施展金針渡穴,所耗巨甚,萬一你支撐不下去,很有可能會有氣力耗盡的危險,到那時,筋脈盡毀是小,丟了小命是大啊!”
隨著於震說完,靈芙再也坐不住了,她抓住郝仁的手掌,哭訴道:“郝仁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於爺爺所言非虛。筋脈盡毀,你這一輩子就完了。為了我,著實不值。”
郝仁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有把握。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那我活著還有何用?”
“郝仁哥……”聽到這話,靈芙再也忍俊不住,直接撲到了郝仁懷中,大聲哭泣了起來。
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郝仁很是心疼,撫了撫她那宛若瀑布般的黑絲長發,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這二人如此情真意切,於震默默的點了點頭。光憑這份情誼,於震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看法,產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改觀。
“郝仁小友,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於震實在不忍心打斷這二人。但他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不知不覺間,他竟連對郝仁的稱呼都變了。
“於老爺子,有話請講!”郝仁也是一陣納悶。這時,靈芙似乎也意識到,旁邊還有個糟老頭子看著呢,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同樣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對方。
“咳咳……”
於震清了清嗓,尷尬道:“您能不能現在就幫靈芙解毒?”
“您?”
聞言,郝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稱謂太過尊重了吧?
郝仁認真的看著於震,沒有說話。
於震那張老臉臊的通紅,說話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道:“我知道你有顧慮,不過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偷看。”
話音剛落,郝仁瞬間回過味來。
“我能有什麼顧慮,我看您是多心了。”郝仁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真多心麼?”於震苦笑一聲道。
看著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郝仁點了點頭,道:“於老爺子,我知道您心裏在想什麼,無非是在想,以我現在這點修為,如何能夠使出金針渡穴,我說對不對?嗬嗬……”
於震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但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再想搖頭否認,也隻不過是欲蓋彌彰,倒是落了郝仁一籌。
見狀,郝仁隻是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您這麼想看,就給我拿出三根金針出來,我倒是可以施展一下金針渡穴,讓您把把關。”
“這……”
於震愣了愣神,旋即苦笑一聲,道:“這荒郊野嶺的,我出來的又急,去哪裏給你找什麼金針啊!你這明顯是強人所難嘛!”
“算了算了,你不想讓我看,也就罷了。反正靈芙中毒的日子也不短了,不在乎這一兩天,等下就讓靈芙跟你回去吧。反正你是郝家的大少爺,靈芙跟著你,總比跟我躲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廟裏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