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嗎?”
“飯桶嗎?”
“是啊”
“好的啊,我現已經是老師了,下次回學校的時候來找我玩。”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
“什麼?”
“在你們學校門口。”
“那你等等,我出來了。”
這短短的1分鍾等待好似又過了一個三年,從未想到還能再見到她,這三年來她終於如願以償,而我好似完全沒有變化,至於是不是快樂,我根本不想提起。
“你好嗎?”那微笑燦爛依舊。
“說好你信嗎?”
“信,不過你胡子得刮一刮了。”
“一個月沒刮了。”
“你這一個月都幹嘛了啊?”
“天天和它在一起。”我指了指自行車。
“你騎過來的?”
“對啊。”
“1000多公裏。”
“1409.7公裏。”
“這麼精確啊。”
“現在都有手機幫你記錄。”
“喝什麼,我請你,營養快線?”
“我不喝營養快線了,喝旺仔。”即使生活中沒有營養快線,也會有別的飲料來代替它的位置,如同生命中那些逝去的,終會找到些許來填補它的空缺。
“哦,我也不愛喝了,現在喝水溶c。”
“看來我們都變了好多。”
“有嗎?我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嗎?”
“那我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愛撒謊”
“那我可沒有那麼多問題要問了。”
“可你到現在為止,已經問了四個問題了。”
“那看來,我們其實都沒怎麼變。”
“當老師有趣嗎?”
“大概是我以前太天真了,現在當老師原來不止把書教好就行了,還要各種評比,和領導搞好關係,和學生鬥智鬥勇,應付上級各種工作,想想都好煩。”
“那你把書教好不就行了。”
“那其他的。”
“重要嗎?對學生問心無愧就行了。”
“是嗎?”
“我是不是也太天真了。”
“大概我們都很天真吧,那你呢?快樂嗎?不許說謊。”
“這幾年,大概太忙了,我都沒想過這個事情。”
“那有沒有忙到都想不起我?”
“偶爾會想到你吧。”
“偶爾嗎?你肯定又說謊了。”
“想起你的時候至少是個快樂的人,這點我可沒說謊。”
“那你可要多想想我。”
“會的。”
我們繞著他們學校周圍的街道走著,兩邊的樹木遮擋了烈日,安靜的如同每一個我們行走在校園的夜晚。就這樣走著不說話,每一個與她的場景都在腦中徘徊。
“你這樣出來沒事嗎?”
“再過半小時才有課。”
“那早點回去吧,你不準備一下嗎?”
“我早已了然於胸。”
“看來會是個好老師。”
“你今天就走嗎?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現在反正一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