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超市買點兒東西,晚上回去,天兒冷,你不如找個地方暖和一下。”
“那不行,我這車上有GPS,不動彈也不行。”
“喬慕容呢,你倆一起?”
“沒,就我一個人,喬慕容他是真洋鬼子,他在我還能給你打電話麼?你說是不是?”馬厲害反問袁帆。
袁帆都聽樂了:“你這偷懶都偷出境界來了。”
“我這怎麼能叫偷懶呢?該開車我開車,該找人我找人,該彙報我彙報,我這工作完成的不是很認真麼?”
“有道理。那晚點兒再說吧,拜拜。”
袁帆掛了電話,金貝勒問了情況,說北京確實有一部分在中國長大的外國孩子,有的是駐華使節的子女,有的是外聘專家的子女。這些人從小在中國長大,往往是跟家裏保姆學的中國話,然後從中國的幼兒園上到大學,除了長的是外國人,根本和中國人沒有什麼區別。金貝勒表示,袁帆對馬厲害有些多慮了,他也就是想多從麥特斯那裏混點兒錢,這種人根本想不出什麼陰謀詭計,能想出來的都是小聰明,投機取巧之類。而且退一步說,就算能想出陰謀詭計,他們最後也懶得執行。金貝勒說唐玉郎就是這麼一號人,貪小便宜、又懶又饞、吃喝嫖賭。算不上什麼正經人,可是也不能說是個壞人。
袁帆細琢磨了一遍,覺得金貝勒這一通分析還是有些道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可以以馬厲害為突破口,去了解更多麥特斯這個小團體裏麵的信息。
金貝勒和袁帆進了大型戶外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出來,天已經快黑了。方詩韻打電話來找袁帆吃飯,金貝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在電話那邊嚷嚷說我這就開車過去接你,於是開車車直奔方詩韻的公司。
接到了方詩韻,袁帆收拾了一會兒才讓方詩韻上了車,主要是堆的東西太多。方詩韻上車還動了動鼻子,問金貝勒:你這車裏怎麼一股臭味啊?
金貝勒眉毛一揚:“你鼻子出問題了啊,我隻能聞到泥土的芬芳。”
“你現在連自己的鼻子都騙麼貝勒?”方詩韻、袁帆、金貝勒三人本是校友,說話也沒什麼顧忌。隻說的金貝勒嘿嘿直笑,也不說話。
到了飯店坐定,金貝勒要看袁帆那新火機,卻引起了方詩韻的注意,方詩韻問袁帆哪兒來的打火機,袁帆還沒說話。金貝勒搶著說是羅漢送的,方詩韻拿過那個打火機反複看了看,對袁帆說:“你知道這個打火機多少錢麼?”
“這種打火機,一般二三百吧?”袁帆說。
“這是萬寶路今年的限量款,中國也沒發行多少個,這一個至少要兩千五,還不一定買得到。前幾天我還想跟買一個,但是我又不想你抽煙,就沒買。沒想到漢哥給你買了一個。”
袁帆再次審視了一下這個打火機,他沒想到陳笛會送這麼貴的禮物。原本他還以為隻是一般的大路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