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說的這些話,不算編造,因為那個過程,是幸存下來的工作人員,對沉船事故的描述。

“我聽說,幾個月前,你去了長白山。”

袁帆和羅漢對視了一眼,回想起之前陳迪所說,料想這個麥特斯知道自己在長白山的大概行蹤。於是袁帆隻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想去長白山?”

“旅遊。”

麥特斯看著袁帆:“我們還是不要繞彎子了,我知道你不是去旅遊。你知道我找你來不是喝茶,你在長白山裏找了好久,然後又去了東海,你究竟在找什麼?”

“我什麼也沒找到。”袁帆說。

“隻是暫時沒找到而已,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究竟想找什麼?”麥特斯問。

“我想找……一個寶藏。”袁帆心裏已經有了辦法,他從麥特斯的話裏,聽出了麥特斯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長白山經曆了什麼,陳迪說他們兩家之間有合作,估計是從裏麵拿到的不知道第幾手的消息,既然如此,就順著這個往下編就是了。

於是,袁帆先是把清朝在東北有寶藏的傳說跟麥特斯說了,然後說自己得到了一些資料和藏寶圖,但是藏寶圖被人搶走了,他認為那個寶藏就在長白山。經過袁帆自行研究長白山的風水,找出了一個點,於是他打算去看看,但是很不巧,那個地點被建設了度假村。於是他們試著在長白山裏找第二個點,但是也並不成功,於是就回來了。

“我認為你找到了什麼東西。據我所知,你的車剛買來不久。從長白山回來後,你才買的車。因為去的時候,你們乘坐的是你這位朋友的車。”麥特斯說著指了指羅漢,接著說道:“這次從你們回來以後,跟一個拍賣公司也有很多接觸。我不是來查你的資金來源的,我隻是想知道你在找什麼,告訴我真相,這對我至關重要。如果你是為了錢,你可以把找到的東西賣給我。我可以出比那家拍賣公司更高的價錢,不管他們出多少,我都可以出的比他們更高。”麥特斯說這話的語氣,倒是給人一種有錢美國佬的感覺。

“我找到的那些東西不值一提。我猜你也不會感興趣,一輛車,二十幾萬。”袁帆伸手指了指四周:“這個房間,住一天就要一萬塊。那麼多人來中國的路費,也要幾十萬。你難道真的感興趣我找到的那些東西麼?沒找到寶藏,我們很失望,不過有些別的收獲,我們找到了晚晴的一些物件。但是那並不是什麼稀奇的物件,我可以帶你去買更好的。”

“不,我當然不是指你賣掉的那些,我是想說你要找的那些,因為我也夢見了一座有雪線的山,我不知道是不是長白山,夢見山,夢見海,而去了山和海,事情如此巧妙,必然有奇怪的原因,你說呢?”麥特斯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袁帆,看得袁帆心裏也有些突突跳。

“我有一種直覺。你找的東西,和這個殘片有關。”麥特斯再次拿起殘片晃了晃:“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怎麼合作?”袁帆脫口而出。一出口袁帆就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等同於是承認了自己找的東西確實和殘片有關,但袁帆在想的問題是:如果這個殘片是異物的一部分,那麼應該安裝在什麼地方?是最後一條‘腿’?怎麼看感覺都不對呀,形狀不對,雖說異物會變,但也還是覺得不對頭。還是說,要先找到整張的‘迦太基地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