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袁帆仿佛成了拔屌無情的浪蕩子,而陳笛則像是個受了情傷的可憐巴巴的女孩。
當然,袁帆確定其他人眼中看到的狀況和真實的狀況有很大不同,甚至完全相反。但是在這大廳廣眾之下,難道要袁帆跟他們解釋說這個女人是敵對勢力派來間諜麼?難道告訴大家說,這個女人是一個奇怪的機構派來監視自己的麼?
而且,看起來,陳笛真的有些虛弱。
酒店工作人員叫了一輛出租車,盡管陳笛的虛弱不似作偽,但袁帆吃陳笛的虧實在太多,哪敢大意,把陳笛放在後座,自已遠遠的靠著車門坐到了另一邊,保持著警惕的姿勢。陳笛眉頭微蹙,顯得很是不適。
最近的一家醫院距也隻有十來分鍾的車程,掛號診斷後,說是有些低血糖,外加受寒引發了呼吸道一些炎症,給開了藥。
袁帆盡管幫著跑前跑後,但是腦子裏的那根弦始終沒有鬆懈下來,直到醫生給陳笛掛上了水,始終沒有什麼動靜,袁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家醫院的輸液區像是候車大廳的一角,倒是不小,裏麵成排的座椅,牆上掛著幾個電視,正播放著一個娛樂節目。
陳笛見袁帆站在門口附近,不肯走進屋,對袁帆說:“真的就我一個人。”
袁帆也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度了,不過仍舊告誡自己,絕不可相信眼前這個女人,便說:“醫藥費、檢查費、打車費,一共759塊,你給我現金還是轉賬?”
陳笛臉上掠過一絲尷尬:“我身上沒帶多少錢。回頭我轉給你。”
“你記得還我,我很缺錢,給你交的醫藥費,是我下個月的飯錢。”袁帆誇大其詞。
“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我……”
陳笛話還沒說完,袁帆的電話響起,是方詩韻打來的,方詩韻幾天前回了北京,得知袁帆回了上海,嗔怪袁帆到了上海為什麼不給她報個平安,害得她在哪兒擔心,還說她一回公司忙得不可開交,吃得不好喝得不好,要袁帆趕緊回來請她吃好吃的,還說她看到了一件男裝,認為袁帆穿上去一定很帥氣……
這個電話打了七八分鍾,袁帆其實本來的計劃就是不在上海停留,直接回北京。但是因為陳笛這一檔子事,耽誤了一夜。不過這影響也不算大,袁帆打算甩開陳笛,立刻啟程回北京。
“你女朋友呀?”袁帆放下電話後,陳笛問袁帆。
袁帆撓了撓鼻子:“那個,醫藥費你回頭轉給我,不用我卡號,你直接給我充電話費就行,你好好養病,別再來找我了,拜拜。”袁帆說完話,也不管陳笛,徑直就出了輸液室的們,往醫院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金貝勒的電話就來了,得知袁帆在醫院,金貝勒在電話那頭大聲嚷嚷了起來:“我靠,這麼快就去做無痛人流了??”
袁帆又好氣又好笑:“你給我滾,你能不能說點兒正經的,你們還在酒店麼?我一會兒回去找你們,咱們直接回北京,不在上海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