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看了這名字,隻覺好笑,在前台登記之後,拿了房卡,架著迷迷糊糊的陳笛就上了樓。
這家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設施算是相當不錯,房間裏還有幽幽的香水味。袁帆陳笛進了房間,把陳笛扔在床上,回頭就出門往走廊裏看——他想看看有沒有人跟著他上了樓。
然而,走廊裏燈光明亮、空空蕩蕩,袁帆在門口守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麼動靜。於是,袁帆拿起電話,打給了金貝勒。告訴金貝勒他已經把陳笛送到了酒店,問金貝勒他們現在在哪裏。
“跟蹤你的人就在酒店大廳,你先等著,我們想辦法把人引開。”金貝勒留下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袁帆登時緊張了起來,不過旋即他又放下心來:還有羅漢他們呢。
既然金貝勒讓他別出房間門,袁帆便也沒動,開了電視機,胡亂撥了幾個電視台之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現在從後門下樓,直接把跟蹤我的人甩開不就行了麼?
說動就動,袁帆出了門,從防火通道下到一樓大廳,微微推開防火通道的厚鐵門,往酒店大廳裏看。
這個酒店的大廳不小,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在前台登記,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妙齡女孩,正在低頭玩手機。另外有幾個服務人員,除此之外,並無他人。
袁帆靜靜的觀察了半天,那幾個登記的人完成了登記,去了電梯間。電梯間又下來了一家三口和一對情侶客人。在大廳裏沒有停留,直接出了門。
沒有任何人讓袁帆覺得可疑。如果非要說可疑,那麼最多隻能說,那兩個女孩比較可以。
袁帆想,既然金貝勒說他們也在觀察,那麼他們應該也在酒店附近。於是,袁帆直接出了防火通道,走到了大廳之中,他想通過其他人的反應確定一下誰是跟蹤的人。
袁帆走到了大廳之中,眼神在大廳之中的那些人身上轉來轉去,卻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直到那個玩手機的女孩放下手機,開始注意他。
袁帆審視了一下那個女孩,她臉上畫著很精致的妝容,穿著一件深V領的短袖,一隻手的手腕上,紋著一朵玫瑰。
她看著袁帆,笑了一下。這個女孩的容貌和年齡看起來倒是不像一個跟蹤者,但是袁帆又想:既然他們之前安排陳笛這種女孩來跟蹤自己,那麼再派另一個美女,自然也是情理之中。於是,袁帆拿起電話,撥通了金貝勒的號碼。電話打通後,袁帆直接就問:“跟蹤我的,是不是那個女的。”
“什麼,哪個?”金貝勒在電話裏問。
“就我正對麵那個女孩。”袁帆描述了一下那個女孩的外貌。
“你正對麵?我哪知道你正對麵是誰啊帆子?”金貝勒理直氣壯地說。
袁帆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你不說你們看到他們在大廳裏麼?”
“啊,哈哈哈哈哈,帆子,哈哈哈哈~”電話那頭,金貝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隨即,袁帆聽到羅漢和唐玉郎的大笑聲也傳了過來。
“哈哈哈,帆子,哈哈哈,你還真去找了,哈哈哈……”金貝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就在房間裏好好陪陳笛睡一覺,什麼都解決了,你出來找跟蹤的,這不是浪費時間麼?”
袁帆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金貝勒耍了:“你們到底在哪兒?到底有沒有人跟蹤我?”
“有啊,陳笛不是在跟蹤你麼?帆子,聽我的,趁她醉,今晚你怎麼著也得睡了她。要不然,以後咱們到哪兒都是麻煩,你睡了她,她就成了咱們的眼線,那我們才能安全。帆子,幹咱們這行的,都得玩點兒無間道,無間道呀。”金貝勒在那兒滔滔不絕不。
金貝勒這一席話,把袁帆聽得哭笑不得:“你可行了吧貝勒爺,還來個‘幹咱們這行的’,你丫……”
“行了,別說了,我跟漢哥還有十三哥喝酒呢,你記著,帆子,今晚怎麼著你也得把她給睡了。明天早上,我們再來接你。不過你放心,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就這樣,掛了哈,哈哈哈……”金貝勒按了電話,放浪的狂笑於是在聽筒中中斷了。
“喂,喂?”袁帆又好氣又好笑——緊張兮兮的折騰了這麼一大通,到頭來竟然是金貝勒的惡作劇。
放下電話,袁帆已經走到了那個女孩的旁邊,那個女孩見袁帆走近,笑眯眯的問了一句:“是你打的電話麼?”
袁帆一頭霧水:“嗯?”
“帥哥,我兼職。”那女孩曖昧一笑。
……
被金貝勒搞的哭笑不得的袁帆隻好回到了房間。陳笛還躺在床上昏睡,袁帆洗了個澡,再坐下來,隻覺一整天的疲憊像洪水一樣襲來。隻想好好睡一覺。
因為這裏是一個大床房,所以多少也有些麻煩。不過實在太累,袁帆也懶得管那麼多,鑽進被窩就躺下了,不去管剛才胡亂丟在床上的陳笛——趁人之危的事情袁帆當然不會做,身旁這個女人曾企圖綁架自己,現在沒把她踢下床,袁帆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因為太累,袁帆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