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沒參與金貝勒和唐玉郎的扯皮,隻是從金貝勒手裏接回異物,又反複看了看,喃喃道:“這麼說,其實異物之前的指示,就是為了讓咱們找到這個。”袁帆說著指了指剛安上去的那條‘腿’。
羅漢吐了口煙:“是這麼個路子,但現在這咱東西找也找到了,然後咋整呢?”
袁帆一時沒跟上羅漢的思路,追問道:“什麼咋整?”
羅漢指著異物:“咱把多出來的東西給拚上了,那有啥用?是,咱現在還沒全拚上,還缺一個腿兒,不過,興許過幾天咱在別的啥地方,還能找到一條腿,可我就不明白,這玩意兒幹啥用的?”
“這簡單啊,那天我在故宮就跟帆子說了,等咱把最後一條腿兒也找到了,這玩意兒就成了個小板凳兒,咱把最後一塊找到了,啪,往這兒這麼一按!”金貝勒說著朝那個孔洞做了一個按壓的手勢:“安上去之後,說不定咱就可以召喚個神龍什麼的。這個神龍,就可以實現我們一個願望,那到時候神龍問我們有什麼願望,我們就可以說‘我要很多很多的願望’……”
袁帆打斷道:“好啦好啦,貝勒爺,這個笑話你已經講過好幾次了。”
金貝勒一臉的正經:“帆子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我可是在說正經的呢,這東西這麼奇怪,我們就不該用正常的想法來想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得了,咱也甭管這玩意兒幹啥用的,咱們這趟,好歹也算沒白跑。嘿嘿……”唐玉郎拿起那塊翡翠彌勒,臉上還是有些喜色。
金貝勒一臉的鄙夷:“你丫幹活不敢幹,下海不敢下,花錢不舍得花,一到賣東西時候你丫眼睛就放光,人品可真差。哎呦我勒個去,我怎麼認識你這麼個隊友?”金貝勒雙手抓頭,做崩潰狀。
唐玉郎聽了這話,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我怎麼不敢下,來來回回在海上我是不是一樣跟著?是,我不會遊泳,有點兒害怕,但是我不是不敢下,我一是怕下了又像上次一樣,給你們添亂,再個,船上你們是不是得一個人照應著?萬一那船長有什麼壞心眼,怎麼辦?你們把救生艇的繩子留在船上,不留個人照應著,就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外人?你丫別一說這個就上綱上線,人品?不會遊泳跟人品有什麼關係?”
金貝勒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不是,十三哥,你想,我們仨兒,冒著生命危險下海了,賺了幾個寶貝,你自己蹲在船上,啥也不幹,就這麼白拿,你覺得好意思麼?”
唐玉郎在船上的時候,的確是因為膽小才沒敢下海,被金貝勒這麼一說,雖然情緒激動。但還真覺得有點兒理虧,被金貝勒拿話兒一頂,也是有些底氣不足:“那你說,怎麼辦?”
金貝勒思索良久:“要不然你認我當幹爹,我幫你跟帆子還有漢哥說說情,這樣的話……”
唐玉郎聽了臉色一下變了:“你丫小王八蛋!!”一邊說一邊衝上去就要打金貝勒。
袁帆和羅漢連忙拉開了兩個人,袁帆說了金貝勒幾句,金貝勒還是嬉皮笑臉的,唐玉郎卻氣得不輕。最後還是羅漢出來打了圓場:“咱幾個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老唐也是真的不會遊泳才沒下海的。貝勒你說話也別沒輕沒重的,老唐咋說也比你大十幾歲。要不然這樣,回去的路費老唐掏全掏了,這事以就翻篇兒了,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