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兒,就這麼高……”金貝勒說罷兩隻手比劃了一下,比劃出小臂那麼長的一個高度:“他還在水裏,就鑽出來半個身子,我們在救生筏上離得這麼近,也差點兒沒發現,你在船上,你上哪兒看去?”
——其實和金貝勒說話,最大的要義就是千萬不要進入金貝勒的邏輯,一旦進入了金貝勒的邏輯,金貝勒會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手。唐玉郎在這點上已經多次吃虧,但是因為和金貝勒聊天的過程中很容易不知不覺就陷入了金貝勒的邏輯,所以唐玉郎每次都是防不勝防。
“到底真的假的,袁帆,真有這麼回事麼?”唐玉郎轉而問袁帆。
袁帆有意惡搞一下:“真有,我懷疑這些烏賊就是那個小人兒給引來的。”
唐玉郎變得有些困惑,轉而麵向羅漢:“到底真的假的,羅漢,你跟我說句實話。”
羅漢點了點頭,一臉正兒八經:“臉還有點兒發綠,給我嚇一跳。”
唐玉郎的眼睛在三個人臉上掃視了一遍,又掃視了一遍:“到底他媽真的假的?這……怎麼可能?”
“十三哥,這話你就說的外行了,咱們……”金貝勒說著壓低了聲音:“咱們在長白山裏那些事兒,你要是跟別人說,別人能信?帆子那兒不是有那個什麼傳國玉璽麼。”說完這話,金貝勒又直過身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十三哥,話我可都告訴你了,咱們一起出來的,你膽小如鼠不敢下海,我金北華不怪你。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要是不信,那可怪不著了我了。”
唐玉郎上上下下審視了金貝勒足有十秒,臉上還是半信半疑:“你說出來個小人兒……但是你說什麼金鑰匙,這個我怎麼聽著有點兒耳熟呢?”
“耳熟是因為有金斧子,銀斧子的故事。我跟你說十三哥,這種傳說都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古代,你懂不?說不定是誰真遇上了類似的故事,這才流傳下來的,太平輪沉了,說是撞別的船上了,你親眼看到了麼?指不定什麼怪事呢。我跟你說十三哥,咱們幹探險倒鬥的,就得有探索和接受新鮮事物的心,你要是這點心態都沒有,以後你也甭跟我們出來了,讓你開個車你還推三阻四,舍不得費你的新車,讓你下個海你還嚇的慫了,你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我不是都給你們出油錢了麼!”唐玉郎被金貝勒上綱上線的言辭說的急了。
金貝勒正要回話,就聽船長忽然說:“讓一下讓一下。”轉頭看時,見船長和兩個船員借助穿上吊臂的力量,已經把兜滿了烏賊、章魚和一些零星小魚的漁網拉上了甲板,四人聽了船長之言旋即讓開,船長也不知拉了一下什麼繩子,就聽一種類似倒粥的聲音響起,那滿滿一網的烏賊魚蝦便傾瀉到了甲板之上。一股子鮮腥之氣登時撲麵而來,甲板上也隨即變得稀裏嘩啦。
兩個船員卻待再撈,卻被船長以‘禁漁期別貪心’為理由攔住了。說罷船長又指揮兩名船員,把烏賊魚蝦圈了起來。說罷滿心歡喜地回了船艙準備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