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去洛陽的話,你還有布麼?”金貝勒一邊開車一邊問。
“布?”
“上次咱們去黑龍江,不是最後用那塊布才找到的銀子和異物麼?我是說,這次去洛陽,有沒有什麼線索?”
袁帆搖了搖頭:“沒有線索,連洛陽都是我自己想的。”
“什麼?你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就要去洛陽?”金貝勒忽然扯著嗓門大喊起來。
袁帆一臉平靜:“是啊。”
“什麼線索都沒有,萬一我們在洛陽遇到奧特曼怎麼辦?”金貝勒還在大聲嚷嚷。
“放心吧,奧特曼要來了,當地城管就收拾了。”
金貝勒點了點頭:“嗯,你要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本來我還挺擔心的呢。”
“行了吧你,別扯了,往左並到,一會兒該拐彎兒了。”袁帆指著前麵的路對金貝勒說。
金貝勒並了道,袁帆電話卻響了起來,是方詩韻,方詩韻到上海後給袁帆發了條短信,袁帆在故宮裏忙忘了回複,方詩韻說她到了展會現場就忙得團團轉,穿著高根鞋腳疼,展會裏空調太涼吹得她難受,客戶問題太多說得她口幹舌燥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最後,她說她很想袁帆。
袁帆關心了幾句,兩人便聊了起來,越說話越多,袁帆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以前沒覺得和方詩韻能這麼多共同話題。聊啊聊,一直聊到袁帆快到家了,這才放下電話,整天最愛喋喋不休的金貝勒這麼長時間不說話,明顯憋壞了,一個勁問袁帆是不是把方詩韻搞定了。得到肯定答複之後,金貝勒變得極其興奮:“啊哈哈哈,現在好了,尋嶽公司終於有我們一個可靠的內線了!”
還沒等袁帆接茬,金貝勒忽然又有些憂慮的樣子:“帆子,你說會不會,方詩韻是陳濤那小子施的美人計?她的職責是個間諜,就像那個陳笛一樣?”
“不會,她是我大學同學。”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下次把她綁床上拷打一下,看她能不能招供,啊哈哈哈!”
把袁帆送回了家,金貝勒也跟著上去了,袁帆收拾了一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去洛陽不同於去長白山,洛陽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城市,不需要攜帶幹糧、工兵鏟之類的,隻需要帶點兒錢就足夠了。然而在袁帆收拾衣物的時候,金貝勒卻列了一個清單,袁帆一看什麼夜視儀衛生巾防狼噴霧都赫然在列,也是大感好奇:“你去洛陽,拿夜視儀幹什麼?”
“這叫有備無患,就像上次,你沒中毒,還不是得虧你的鼻塞?事前誰能想到?”
金貝勒這句話噎得袁帆無言以對,隻好點了點頭。
袁帆收拾好背包,金貝勒也列好了清單,拉著袁帆去了戶外超市,把東西購置齊全,兩人又約羅漢一起吃了個晚飯,羅漢叫了唐玉郎,可能是羅漢‘過來吃飯’的邀請說的不夠清楚,可能是唐玉郎覺得隻是吃飯而已——他來的時候卻帶了一個穿短裙低胸衣服的小嫩妹,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出頭,袁帆本想在席間討論一下去洛陽的事宜,但是來了這麼一個不明來路的姑娘——雖說唐玉郎說這個姑娘隻是一個學生,但是袁帆所討論的話題隱晦甚多,實在不想讓外人知道,於是飯局就隻成了單純的飯局,袁帆一邊吃一邊還覺得,唐玉郎實在是不靠譜,貪財好色,好吃懶做,現在剛有那麼一點點錢就想著把妹,實在是大大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