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搖搖頭:“這次我倒不是為了那些滿文,不過說起來,那些滿文倒是給我們的認識帶來了些緣分……”說到這兒,陳濤饒有興致的盯著袁帆看了足有半分鍾,這才開口說:“袁同學,你倒真是個不簡單的人呢。說說吧,這趟長白山,有什麼收獲?”
一聽這話,袁帆心裏一震:他怎麼知道的?難道跟蹤我們的人是尋嶽公司派的?如果那樣的話,剛才襲擊他的人也多半是尋嶽公司的,可是……看起來陳濤好像對那次襲擊不知情,難道說,真的是他們尋嶽公司內部的兩個派係在各自為戰?還是陳濤此人藏得太深?這有點不科學啊。
袁帆和羅漢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有些困惑,於是羅漢又轉向陳濤:“說說,你咋知道這事兒的?”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被跟蹤了,從一出北京就被跟蹤了。但是,跟蹤的人不是我派的。”陳濤沒直接回答羅漢的問題。
袁帆一笑:“到後來他們不也跟丟了麼?”
“據我所知,你們進了北京後又被跟蹤了,而且他們知道你們拉了一車東西。”
“操,別提了,都特麼被偷了。”羅漢罵罵咧咧地應道。
陳濤喝了一口茶:“我這人真的不喜歡繞彎子,我知道你們的東西被人偷了,我剛剛知道的,剛知道我就讓小方聯係袁同學了,但是你們被偷走的東西,好像……不是什麼寶貝吧?”
說到這兒,袁帆心下已經有了些猜測,於是說:“這你都知道,還說你沒跟蹤我們?”
“我說了,跟蹤你們的人不是我派的。”
“那就是說……你在那夥人裏麵安排了你的臥底?”袁帆追問。
陳濤吐了一口煙:“袁同學果然是聰明人,果然是聰明人!我說也是,要是不聰明,能從長白山裏找到寶貝?”
“你怎麼那麼確定我們找到了寶貝?”
“你們要是什麼都沒找到,根本不用躲著跟蹤你們的人。”陳濤坦言。
袁帆一驚,心想這果然是一個巨大的漏招,自己壓根就沒想自己行動的合理性——是啊,如果幾個人在長白山空手出來,就算有人跟蹤,又能怎麼樣呢?自己什麼都沒有,自然不用擔心被跟蹤,因為不用害怕失去。正因為有了東西,所以這才要躲著人。
“說吧,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說了,我是一個生意人。”說到這兒陳濤頓了頓:“我想看看那些東西,如果可能,我收了。”
袁帆又和羅漢對視了一眼——這個答案讓袁帆覺得有些意外。
“就這些?”
陳濤點了點頭:“就這些,至於你們到底怎麼拿到的東西,我不關心,也不會問,我隻是個做古董生意的生意人。”
袁帆心想那些東西左右都是要賣掉的,賣給誰還不是都一樣,不過這會兒,袁帆可不想說的這麼直接,因為他早聽唐玉郎說過,古玩圈子裏,賣家上杆子的,不是買賣。
“這個……我們幾個人回去合計合計。不過,既然陳總要和我們做生意,大家總要開誠布公吧。所以,我隻想知道,那些跟蹤我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聽了袁帆這話,陳濤皺了皺眉頭,仿佛在斟酌自己的用詞,半晌,他終於開口了:“你說的對,大家開誠布公,才能雙贏。不過袁同學,不瞞你說,跟蹤你的這些人是個什麼來路,我還真的不清楚。隻知道他們背後有個勢力很大的財團在支撐,但是究竟是哪個財團,我真的不知道。”
“啥都不知道,你咋安排的臥底進去?你都說了開誠布公,說話你也沒交底兒啊?上次在我那兒安排臥底的事你咋不提呢?”羅漢開口就問。
“哦?此話怎講?”陳濤反問羅漢。
“李強你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