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又回到了車上。
“那個香爐,再講講,三千肯定買下來了。”唐玉郎還有些意猶未盡。
羅漢擺了擺手:“差不多行了,這不是趕時間麼,哪有那功夫跟他扯那個皮。”
金貝勒嘿嘿一笑:“哎,十三哥,可別到時候咱的那個香爐拿一拿出去,人家小刷子一刷,刷出個MadeinChina。”
唐玉郎一臉不可思議:“這他媽的怎麼可能??”
“萬一被你偷梁換柱了呢?”
“去你媽的,你丫整天淨放屁!”
金貝勒嘿嘿一笑:“你能解讀屁,也是個奇才麼!”
唐玉郎似乎已經漸漸放棄了和金貝勒的這種無休止的爭辯——可能他也意識到無論如何是說不過金貝勒的。於是他沒有在說話,隻是望了望車外,有點不放心的問金貝勒:“哎我說小子,你那個什麼發小兒,靠譜麼?”
金貝勒乜了唐玉郎一眼:“反正比你靠譜。吃喝嫖賭,一樣不好。”
唐玉郎聽了這話頓時有些不爽:“好吃喝嫖賭的不一定就是壞人啊!不吃喝嫖賭的就一定是好人麼?希特勒還不吃喝嫖賭呢!”
“你丫又不是希特勒跟班,你怎麼知道希特勒不吃喝嫖賭的?”
“這是曆史上有記載的,我說的是史實。”
“你看的那個史實肯定被別人篡改過,我看的曆史講,希特勒最愛逛柏林的紅燈區,一天不睡二十六個姑娘就吃不香睡不著。”
唐玉郎被這胡編亂造的曆史給頂的哭笑不得:“去你的吧,我不跟你扯淡了!愛誰誰!”
“貝勒,你說的你那個發小是你說的那個總玩滑板的那個麼?”
“對,就是他,現在這哥們兒滑板玩的可真叫一絕,那板兒,跟沾鞋上似的……”
“他現在在送快遞?”袁帆問道。
“沒,他不送快遞,就是在上地的一個快遞中轉站上班,東西郵他那兒,肯定誰也不能注意。”
“那萬一他打開一看,給黑了怎麼辦?”唐玉郎還是不放心。
“能幹出這事兒的,也就你十三哥吧,你丫自己人品不好,淨交那麼些損友,就以為全世界都是你這樣的人,我跟你說十三哥,這個世界很美好!你看我我金北華,啥時候有那麼損的朋友了?”
“去你媽的吧,到時候真出事看我不整死你!”唐玉郎被金貝勒說的有些急眼了。
“行了,走吧,現在走差不多晚上能到。”羅漢說著啟動了汽車。
唐玉郎望了一眼塞得滿滿的後備箱:“這回咱能走高速了吧?”
“走高速,去他媽的,愛咋咋地!”羅漢說著扭動方向盤,順著路標的指示朝高速路口走去。
一路無話,到傍晚七點多的時候,車終於開到了北京五環的路麵上。
“啊!北京,老子終於回來了!”金貝勒大喊道。
唐玉郎被金貝勒的嚷嚷聲吵醒,不大樂意地謾罵道:“小兔崽子你一天天不犯神經病你不舒坦是不是?”